没什么事的。”
宿幼枝看他,与他道黎诸来历。
谢翊听后若有所思:“既如此,临王应当很清楚他底细,如今他能出现在宫内,想是被默许的,我们更不用担心了。”
宿幼枝心有不安,道:“小王子是故意?”
“显而易见。”谢翊道:“这等粗浅的栽赃手法,就算大家心知肚明,面上也要说得过去。”
他摇头:“他想试探大启和圣上的态度,可惜还不够聪明。”
势均力敌的对手才有交锋的可能,他们还将大启当成许多年前的模样,注定要算盘落空。
后边的一点波折没影响到前方的宫宴,宿幼枝正要归席,却有宫人来寻,黎诸要见他才肯交代原委。
宿幼枝颇觉莫名其妙。
宿公子与黎诸未有交集,如何还能带上他。
谢翊盯着他的脸瞧了半晌,然后小声道:“许是看你心有好感,见了也无妨。”
宿幼枝惊疑,气音问:“……很像?”
阿又那可是女装,谁会平白联系到一起的。
谢翊欲言又止,最后宽慰道:“你不承认,谁也说不得什么。”
宿幼枝怀疑地看他。
但那边等不得,还是过去了。
黎诸被暂时关到一间空置的屋子里,有宫中侍卫看守。
宿幼枝没看到圣上,谢大哥却在,见到他后,道:“我与你一同去。”
再与黎诸照面,对方嘴角有些许淤青,听谢大哥说,是被小王子的人打的,还是他们拦得及时,才没有闹出人命。
也是离谱。
宿幼枝没什么与黎诸说,想问问他母亲可还好,也不是如今的宿公子该知道的事。
倒是黎诸看到他有些激动,想要靠近,被谢大哥拦住也未恼,盯了宿幼枝好一会儿,才试探道:“宿……公子?”
宿幼枝见礼:“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叫……黎诸啊。”
少年垂下眼,轻声道:“你过得好不好?”
宿幼枝忍不住看谢大哥,想了想,干脆问:“黎公子为何行刺临王?”
黎诸似乎很失落的样子,片刻后,说:“是小王子教我这么做的,否则我母亲会有危险。”
半个时辰后。
从屋中出来,宿幼枝不由松了口气。
黎诸还扒在窗边问:“宿公子还能来看我吗?”
宿幼枝客气道:“若黎公子配合,我们许会在宫外再遇见。”
黎诸所言都指向小王子与其背后国度,都是于大启有利的证据,想是能保他一命。
谢大哥带他出来,又指向一旁,道:“临王殿下在那边,可要去看?”
宿幼枝不动声色地道:“临王殿下自有人照顾,我便不必了。”
谢大哥未多言。
宿幼枝却突然看到位熟悉的身影过来,眉间带愁,瞧见他后微不可查地顿了顿。
“宿……公子?”
雪巧迟疑看他。
宿幼枝见她憔悴面容,心情闷闷,微笑道:“姑娘寻宿某有事?”
雪巧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宿幼枝忍不住慌乱:“姑娘?”
“奴婢雪巧,宿公子……”
雪巧突然哭得不能自已:“殿下、殿下他……”
宿幼枝心下一咯噔。
不是说小伤?
盛延辞怎么会……
雪巧蓦地伏身跪下,声泪俱下:“宿公子,您去看看殿下吧,他……”
她哽咽得说不下去。
宿幼枝想要扶她起来,又碰不得,脑中闪现着盛延辞浑身是血的模样,恐慌侵蚀着整个心,丝丝缕缕地闷痛。
他顾不得些许,来到敞着门的屋前,一眼看到盛延辞躺在榻上,身上缠着厚重的纱布,也挡不住漫出的血迹,阖着眼睛,面色苍白得如脆弱瓷器,仿佛感受不到一丝活气。
宿幼枝放轻呼吸,怕吓到他似地小心靠过去,未听到自己颤动的声音:“……殿下?”
盛延辞没有反应。
宿幼枝窒了下:“殿下?”
他探手过去,未感受到盛延辞鼻息,瞳孔紧缩,脑中空白一片。
转瞬,他一把扣住盛延辞手腕,弹跳的脉动轻微,却震得他指尖发麻。
“来人!”
宿幼枝焦急呼喊。
感受到指尖被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