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闹热得不寻常,鞭鼓喧腾。
“人生极乐事,金榜题名时。”
宿幼枝看出去,问知砚:“谁点了状元?”
知砚打听过,道:“回表少爷,是寒骨关薛氏薛清泠,三元及第的老爷呢。”
薛公子?
宿幼枝看了眼兄长,宿大公子道:“是他。”
状元爷要打马游街。
马车退到一旁,宿幼枝看到胸戴红花,骑在马上的身影却是许久不见的薛白衣,不过他今日一身喜庆的状元红。
宿幼枝看了一眼,便不由地瞧向另一侧。
是盛延辞,他站在阁楼俯瞰街上,锦衣华服,天家气度。
有不识得他身份的姑娘公子羞涩去瞧,还欲投掷香包,被王府侍卫截下,才慌张离开。
似察觉到宿幼枝目光,盛延辞转过视线看过来,随即绽开笑脸,比明媚的阳光还璨璨。
宿幼枝被晃了下,撇开脸。
却听兄长道:“临王盛延辞?”
“……是。”
宿幼枝忍不住又去瞧盛延辞, 却只看到他离开的背影。
“宿阿兄,我们今日便去景轩楼吧。”
谢翊转过话题,提起皇城美食。
宿大公子说好。
景轩楼视野极佳, 能清楚瞧见状元郎被人簇拥的模样, 所过之处落了一地姹紫嫣红的花。
宿幼枝还看到了薛姑娘, 站在队伍附近, 欢天喜地地跟着闹。
碗里落下一箸鲜嫩豆花, 宿幼枝回头对上兄长清朗眉眼, 带着微微笑意:“怎这般专注, 连嘴都不贪了。”
“……”
宿幼枝可不敢说最近被盛延辞投喂习惯,竟生出了些任性。
不好不好……
他立马端正了态度,认真用膳。
景轩楼的东西不比临王府差, 谢翊又专挑了宿阿兄的口味,宿幼枝看兄长胃口不错,也跟着多用了些。
谢翊忍不住频繁瞧他。
宿幼枝瞪过去:“看我做什么?”
谢翊伸手过来捏他脸:“你近来是不是太懈怠了,我瞧着脸怎么圆了点。”
宿幼枝大惊。
回想来到皇城的时日, 不说跟盛延辞的那些天了, 是一次晨练未有, 回来后虽有练剑,却也不及在家时勤快。
难不成真那般明显?
他摸上脸,倒没有太大感觉,忽听那边谢翊放肆的笑,才知被愚弄。
“谢二!”
宿幼枝咬牙,扑过去要揍他。
谢翊灵活地躲:“我说得也没错,你也晓得自己躲懒不是, 别如今连我都打不过了。”
是什么是。
那些不能练剑的日子都是谁造成的!
小子就是欠揍。
宿幼枝将谢翊逼到窗边,躲无可躲, 谢二立刻叫道:“你够了啊!”
谢翊撩起衣摆,若他再欲靠近,便要顺着窗子跳出去了。
结果刚探过身,便有东西顺着上方落下来,悠悠荡荡地飘在那里。
“?”
宿幼枝和谢翊同时抬头往上看,瞧见那摇坠的麻绳直通楼顶。
宿幼枝紧跟着又往下瞧。
很好,不是三妹。
但……为什么盛延辞要玩这种把戏!
那从屋顶上落下的是什么东西?
宿幼枝眯起眼,道:“平王世子,衣角露出来了。”
“什么?!”
楼上传来惊呼。>r />
过了会儿,平王世子小心地冒出头,讪讪道:“好巧啊,宿公子和谢二公子也在……”
不是瞧见他,宿幼枝都要忘了,也不知平王世子上次给三妹递了什么东西。
合着还是多方经营的买卖。
宿幼枝又去瞥盛延辞。
小王爷理直气壮,还趁着旁人看不见,伸出手指虚空点在他唇角。
宿幼枝撇开视线,离了窗边。
宿大公子看向他,温声问:“可是遇见友人,去打声招呼也无妨。”
“谈不上。”宿幼枝道:“还是陪兄长更重要。”
宿大公子揉过他发顶。
他们出来时,宿幼枝瞧见盛延辞在楼上,站到柱子后面看着他们。
两人视线对上,于喧闹的人声中撞出炙热的力度。
宿幼枝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