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和蔼,眼中充满怀念。
“可看到她第一次露出那样灿烂的笑容,我又觉得,其他事情都不重要了。”
这样的笑容后来又出现在温忻开始学摄影时,舒雯翻出几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报道,上面的温忻大概只有十九岁,她的某一张风景照片获得了那一届相应主题的第三名,有几家报社对她进行了采访。
舒雯对庄越开口:“大家都不愿意发生意外,可我们不能因此认为,喜欢某件事是错误的选择。”
舒雯很少对庄越进行说教,大部分时候,都不会对他的行为作出任何评价。
尽管在茶园的时间很短,但庄越偶尔会思考一些在家里不会思考的事情,不过那些想法很快就会消失,因为家里不需要无意义的空想。
十七岁生日的前一周,庄越照旧定下了去茶园的行程。
他几乎不会在家度过生日,方嘉禾曾经有过几次想在他生日当天送礼物,最后总以庄越没有时间结尾。
于是这几年,方嘉禾总是会提前一周送来生日礼物,而后又在当天准时发送短信,祝他生日快乐。
庄越去茶庄的前几天,碰见过一次方嘉禾,他看上去有些焦虑,像是在为什么事情发愁。
他询问了庄越会在哪里度过生日,听到是茶园后,眼中流露出少许向往,又有些泄气。
在遇见方嘉禾之前,庄越接了一通舒雯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今年茶园开放了体验项目,跟附近的旅企签订了合作,出资翻新了一些地方。
电话的结尾,舒雯说这个季节的茶园很漂亮,可以邀请朋友一起来。
“附近也有,想去就去。”庄越没有去过,但猜测首都不会缺少这种打发时间的地方,方嘉禾没必要露出很羡慕的表情。
“我爸爸不会有空的,还是算了吧,祝你玩得开心。”方嘉禾偶尔会做一些模糊界限的行为,其实很少真正对庄越造成困扰。
他会邀请庄越去画展,请求庄越教他滑雪,但不会询问庄越过多的事情,比如他母亲的事,比如滑雪照片的事,
“没有你爸爸,你就不出门了吗?”庄越问他。
方嘉禾听到他的话后愣了愣,而后难为情地低头:“不是,我不喜欢一个人待着,家里的话,至少一直有人在。”
庄越沉默片刻,想到外婆的话,顿了顿,不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