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才打定了主意,向朱柏行礼:“殿下教训得是。那就有劳殿下调教犬子。”
朱柏:“你既然收了本王的银子,便写个收据,叫个保人来,省得以后说不清楚。”
李大才说:“微臣听从殿下安排。”
朱柏:“还有一事要说明白。虽然李公子跟本王也算是远亲。可是李公子若是干了什么违反大明律的事情,本王可保不了他,到时候该怎么处置只能听刑部和应天府衙的。”
李大才:“这是自然。犬子还希望能在官牙长长久久做下去。”
朱柏暗暗冷笑:呵呵,你们几个阴沟里的老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
我肯花时间陪你们周旋,是因为只有你们一家不怕死的来招惹我。
这一次,我不但要你们永远都不敢再觊觎我的生意,还要让全天下的权贵都再不敢往我这里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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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才一走,朱柏就把张玉叫了进来,把那张借条放在桌上。
张玉片刻呆愣之后,跪了下来:“臣惭愧,还要殿下为臣操心。”
朱柏说:“以后有事直说。以免被小人钻了空子。”
张玉哽咽:“殿下给小人的银子已经远超臣这个官阶该享受的俸禄。实在是家母生病,没有办法……”
本来跟李大才说好一分利,等到他要还的时候变成了三分。李大才说除非张玉来向朱柏力荐李世茂,不然就要用押金抵债,赶他搬出去。
他不想受辱,又自知没法跟李家对抗,只能辞职离开应天这个是非之地。
朱柏叹息:“你也太老实了。”
押金被人扣了,好歹把借条拿回来。大不了换个地方住。何必要辞职呢。
幸好他留了个心眼,来查了一下。
不然张玉就真的是吃哑巴亏了。
朱柏说:“如今本王把这房子买下来了。你就放心住。只要你在本王身边一天,本王就不收你租金。”
这算是核心员工的福利。稳住身边的人,才安全。
张玉匍匐在地上:“叩谢殿下。微臣无以为报,只有誓死追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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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才回去好好跟李世茂说了说,叫他老老实实跟着领班学,不要偷懒,耍什么花招。
李世茂气急了:“那小阎王跟爹说了什么。爹明明是去跟他讲理的,怎么卖了房产,还回来教训我?”
李大才说:“你就想着以后这都是你的生意。如今你只是在交学费,便好了。”
李世茂一听:也是。这几日都是看他拉不到客才使唤他。
他要是不能参与交易,啥也学不到。
李大才说:“你看那湘王,贵为金枝玉叶,还不是一样到处拉生意。而且他小小年纪,八面玲珑,进退自如,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个你真要好好跟他学学。”
牙行里每日来往的人多且杂。
朱柏手下如今算上兵马司,牙行和银庄也有一千多。
照样管理得井井有条。
虽然不知道他背后是不是有高人。
反正都是李世茂要学的。
李世茂下定决心,再去牙行不能让那些人有理由使唤他。
他次日在牙行大门外,眼看又站了一个时辰都拉不着客人,有些急了。
见来了个大腹便便,穿着花哨的男人,便顾不得什么脸皮身份了,忙迎了上去拱手:“老爷好,是买房子还是卖房子。”
那胖子说:“看看。”
李世茂把人领进去,指着板子上贴的纸:“这是出卖宅邸的信息,这边是求购宅邸的信息。”
那胖子说:“我不识字。”
李世茂给他把每条信息读了一遍,花了半个时辰,读得口干舌燥。
其他经纪都轮着去后面吃完了饭,又回来了。
胖子心不在焉听完,指着旁边问:“这是什么?”
李世茂说:“租房的。”
胖子:“念来听听。”
李世茂只能耐着性子,又一条一条念给他听,又足足念了半个时辰。
喉咙里已经在冒烟了,饿得眼睛发花。
胖子摇头咂嘴:“都好贵,没钱。”
李世茂:“这位客人不要说笑了。你是来卖房,有房出租的吧。”
胖子说:“不是,我就是没事,过来转转。”
李世茂腰酸腿软,饿得不行这会儿听胖子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