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瞬间恼了,揪着那人的领子:“你耍我吗。不买不卖,你还让我给你念了一个时辰。”
那人杀猪一般叫了起来:“来人了,官牙局经济打人了。”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堆看热闹的人,“呼啦啦”就把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世茂察觉不对,想要躲进去,也不可能了。
那胖子嘤嘤嘤:“什么公平交易的官牙,还不也是个仗势欺人的衙门。”
李世茂平日没少这么讹人,如今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才觉得浑身长嘴也说不清。
他咬牙切齿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李淑妃娘娘的亲侄子。”
那胖子梗着脖子:“我管你是谁。就是湘王来了,对我也是客客气气的。”
大家一听是李淑妃的侄子越发闹得响:“这可不就是仗势欺人吗?”
“李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不可能吧。李淑妃的亲侄子怎么会在官牙门口接客。”
李世茂气急:“我今日真没有欺负他。”
平日他把人打个半死也没有人敢吭声。
今日他被人欺负,倒这么多人骂他。
真是莫名其妙。
蔡领班正在帮人办地契,忽然听到外面喧闹,忙出来看。
那胖子一看蔡领班忙叫着:“哎呀,领班救命啊。我要被打死了。”
蔡领班忙对李世茂说:“李公子还不松手。来了就是客,你怎么能如此无礼。”
众人一听还真是李家的人,惊愕地说:“完了,以后这官牙也不能信了。”
“只要是李家的人一掺和进来,保准是欺行霸市,坑蒙拐骗。”
“就是,连卖个栗子都要坑一两银子,何况是这么大的买卖。”
然后一哄而散,本来在里面交易的人也跑了大半。
李世茂又羞又气,脸红到了耳根。
蔡领班把胖子带进去:“新来的,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计较。”
李大才打定了主意,向朱柏行礼:“殿下教训得是。那就有劳殿下调教犬子。”
朱柏:“你既然收了本王的银子,便写个收据,叫个保人来,省得以后说不清楚。”
李大才说:“微臣听从殿下安排。”
朱柏:“还有一事要说明白。虽然李公子跟本王也算是远亲。可是李公子若是干了什么违反大明律的事情,本王可保不了他,到时候该怎么处置只能听刑部和应天府衙的。”
李大才:“这是自然。犬子还希望能在官牙长长久久做下去。”
朱柏暗暗冷笑:呵呵,你们几个阴沟里的老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
我肯花时间陪你们周旋,是因为只有你们一家不怕死的来招惹我。
这一次,我不但要你们永远都不敢再觊觎我的生意,还要让全天下的权贵都再不敢往我这里塞人!
-----
李大才一走,朱柏就把张玉叫了进来,把那张借条放在桌上。
张玉片刻呆愣之后,跪了下来:“臣惭愧,还要殿下为臣操心。”
朱柏说:“以后有事直说。以免被小人钻了空子。”
张玉哽咽:“殿下给小人的银子已经远超臣这个官阶该享受的俸禄。实在是家母生病,没有办法……”
本来跟李大才说好一分利,等到他要还的时候变成了三分。李大才说除非张玉来向朱柏力荐李世茂,不然就要用押金抵债,赶他搬出去。
他不想受辱,又自知没法跟李家对抗,只能辞职离开应天这个是非之地。
朱柏叹息:“你也太老实了。”
押金被人扣了,好歹把借条拿回来。大不了换个地方住。何必要辞职呢。
幸好他留了个心眼,来查了一下。
不然张玉就真的是吃哑巴亏了。
朱柏说:“如今本王把这房子买下来了。你就放心住。只要你在本王身边一天,本王就不收你租金。”
这算是核心员工的福利。稳住身边的人,才安全。
张玉匍匐在地上:“叩谢殿下。微臣无以为报,只有誓死追随殿下。”
----
李大才回去好好跟李世茂说了说,叫他老老实实跟着领班学,不要偷懒,耍什么花招。
李世茂气急了:“那小阎王跟爹说了什么。爹明明是去跟他讲理的,怎么卖了房产,还回来教训我?”
李大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