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索性跪下了:“求父皇把官牙局收回去吧。”
还有一个风险,那就是现在说得好听,是官牙局管宝泉局。
以后铜钱和白银两种货币运行顺畅稳定了。
搞不好老朱又想搞纸币。
然后他要是再不肯,老朱一生气,直接叫宝泉局管官牙局。
他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反正现在他的银子也攒够了,乐得做个甩手掌柜,随老朱折腾去。
老朱瞪着朱柏,心里的火“噌噌噌”往上冒:这小子真是太不识抬举了。
咱是想叫他依仗官银庄的存银,帮忙把铜钱流通的事办下来,他肯定是看穿咱了,才不肯答应。
而且他现在真是翅膀硬了,一有事就拿官牙局来要挟咱,一有事就拿官牙局来要挟咱。
这是想活活气死咱吗?
朱标看老朱又是一副想杀人的样子,忙拱手说:“父皇。此事重大,需要从长计议。”
也是,这个老十二的拗脾气真是跟咱一模一样。
硬逼着他去做也做不好。
不如缓缓,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
老朱咬牙,对着朱柏挥了挥手:“行了,行了,看到你这个逆子,就生气,赶紧给咱滚。没事别出现在咱面前。”
朱柏立刻乖巧地磕了个头说:“谨遵圣旨。”
然后退出去一溜烟的跑了。
老朱一看这混小子竟然一点回转的余地都不给,越发一口气堵在胸口,咽不下去。
朱标看老朱脸色不好,忙上前为老朱抚胸:“父皇别生气。十二弟兴许有他的考虑。”
老朱深吸一口气:“这小子太奸猾了。”
朱标想了想:“父皇。不如让儿臣来担纲这个铸钱的事情。”
老朱看了他一眼:“儿啊。不是咱偏爱你十二弟,而是这事如果不依仗官牙局和官银庄,真的难做好。十三个布政司都要信得过的人。你想想,就连陈德、李善长那种跟了咱十几年的老伙计都能贪赃枉法,何况是别人。咱只信得过你十二弟。”
之前宝源局和宝泉局为什么停了?
就是因为里面的官员太贪。
好一点的,给他一斤铜,他加铅加铁能做出一斤二两铜钱来。狠一点的,能做出两斤铜钱来。
然后交给朝廷一斤铜钱,剩下的自己贪了。
朱标大局面上掌控方向绝对没有问题,但是始终奸猾不过朱柏。
朱柏整日在官牙局,街市和朝堂里混,把朝野的规则都吃得透透的。
所以那些官员的小动作都逃不开他的眼睛。
朱标想了想,说:“要不这样,不要一步迈那么大,先只开应天的宝源局,印的铜钱也只在应天范围内用。若是没有问题,再想办法恢复十三个宝泉局。”
老朱轻叹:“行吧。让你试试也好,以后终归都是要你来管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朱决定好好给朱柏摆一摆脸色,让这逆子难受一下。
结果朱柏没来。
他叫太监来送了个信,说他鼻子堵了,可能染了风寒。
之前老朱是下过令。要是皇子们身体不适,可以不来一起吃晚饭。
马皇后不知所以,只叫太医去看看,吩咐朱柏好好休息。
老朱酝酿了一晚上的情绪没地方发泄,生生憋坏了自己。
可恶,这逆子一天活蹦乱跳的身体不知道多好,有什么风寒,他分明是在这个躲开咱。
第二天朝堂上,老朱宣布了恢复宝源局,由朱标主持的事,并命令户部工部务必配合朱标。
朱柏暗暗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只在应天府地区流通,风险可控,老朱也能亲自盯着。
朱标做成什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了。
李善长暗暗对胡惟庸使眼色。
胡惟庸上前说:“皇上,此事重大,除户部工部外,臣建议再派一名德高望重的老臣协助太子,监督官员为妥。”
老朱似笑非笑:“行啊,你说谁合适。”
胡惟庸反而不好出声了:做托儿也不能太明显,不然要把自己搭进去。
刘伯温出列,说:“臣不才,愿协助太子。”
老朱点头:“行吧。就你了。”
李善长气得眼发直:特娘的,怎么最后便宜了刘神棍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