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虎父无犬子”。
儿子是个哭包,老子也这么喜欢哭。
老朱看到朱柏,气得一拍桌子:“逆子,你怎么一日就把你表侄折腾病了。”
朱柏一脸茫然:“儿臣没折腾他啊。”
呵呵,他自己“不争气”怪我咯。
老朱问李文忠说:“你说。九江生的什么病,这个逆子是怎么折腾的,咱为你做主。”
李文忠说:“昨夜九江发病,高烧不退,尿不出尿。请太医一直医治到方才,不曾细问。”
老朱说:“他能动吗?叫他自己来一趟,说给咱听。”
关键叫李景隆当着朱标和朱柏的面说清楚,省得李景隆搬弄是非,叫朱柏两兄弟有什么误会和怨言。
李文忠也一心要叫老朱教训朱柏,所以立刻叫人抬了李景隆进宫。
李景隆面色正常,除了有点黑眼圈,一副没睡好的样子,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老朱心里直嘀咕,和蔼地问:“九江,你说说,昨日怎么回事。”
李景隆激动得站起来,指着朱柏:“他……他……”
然后卡壳了。
本来憋了一肚子委屈和怒火。
这会儿有机会说,却好像也说不清楚朱柏到底做错了什么。
李文忠看他光顾着发呆去了,忙对老朱说:“皇上恕罪。这孩子昨夜一夜不曾安睡,可能有点傻了。”
老朱也看出这事有蹊跷,不动声色安抚道:“九江不要慌慢慢想。咱找别人来问问。你若是想到了什么要补充,再说。”
老十二摆弄人的功夫,咱是见识过的。
不过老十二也不是那种瞎胡闹,平白无故就捉弄人的熊孩子。
咱虽然不能包庇老十二,但也不能冤枉他。
要多听几个人说说,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老朱把张玉叫了进来,说:“来,张统领,你把昨日李景隆去官牙局的情形讲一讲。一定要照实说,若有隐瞒扭曲,咱定不轻饶。”
客商们都憋着笑,对朱柏拱手:“难为殿下了。”
“还好也没有造成大伤害,殿下就原谅他吧。”
朱柏对张玉说:“叫他的随从进来一个,把他领回去吧。啧啧啧,我们还得花工夫清理这里,可惜了本王的茶。”
一个卫兵立刻出去,对着站在远处树下的李家侍从招手。
早上,李景隆一进去就不出来了。
侍从从早上站到中午,眼看官牙局关了门,经纪们都吃饭去了,李景隆还没出来。
他们又饥又渴又累,却不敢轻易离开。
这会儿里面热闹得很,他们面面相觑。
发生了什么?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接着等吧。
然后有人出来叫他们进去。
侍从们如获大赦,忙靠了过去。
一身湿透打摆子,抱着自己衣服,目光呆滞的李景隆被扶了出来。
如今已经入冬一个月,天寒地冻。
李景隆浇了个透心凉,早冻地脸发青,嘴发白。
侍从领头失声叫到:“小爷啊,您怎么成这幅样子了。他们怎么折腾你了。”
李景隆哆嗦着嘴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失声痛哭。
侍从们不敢耽搁,忙扶他上了马车,脱下湿衣服用被子包着,火速回家。
李景隆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冻着了,夜里开始发烧,说胡话。
“好茶,茶汤清亮,香气甘醇。就是有点烫。”
“呜呜呜,我想尿尿,憋死了。我要尿尿,放我出去。”
“不敢了,我不是故意放火的。你们别用水浇我了。”
李文忠忙把太医请来。
太医施针下药,折腾到早上,李景隆才退烧。
烧是退了,可是却多出了别的毛病:尿不出来。
李景隆憋尿憋到痛苦万分,在床上痛得直打滚痛呼。
太医给他扎了一针,他才勉强尿了出来。
李文忠又气又急问太医:“好好的怎么会尿不出来。下利尿的药呢。”
男子年纪大了或是有痼疾倒是有可能。
李景隆还这么年轻,之前也很健康,不可能忽然就这样。
太医说:“不行,利尿只能从肾利到膀胱。贵公子现在是在膀胱淤积出不来。是癃闭之症。”
李文忠:“什么什么癃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