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云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她猛地一转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然而,才走出没几步,她却突然停下脚步,猛地回过身来,眼神坚定地说道:“过去发生的许多事情,我确实也有做得不妥当的地方。在此,我向你诚恳地道歉,请你原谅与否,全凭你自己决定。”
这语气倒是有种强买强卖的感觉
说完,她便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般,再次转过身去,迈着大步飞奔而去。
由于跑得太急,她的步伐显得有些凌乱,甚至需要丫鬟搀扶才能勉强登上马车。那模样实在算不上优雅美观,但此时的赵思云已经顾不上这些细节了。
田青荷原本精心准备了一份厚重的礼物要送给她,可惜最终还是没能送出去。
望着马车上摆放的物品,赵思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懊悔。
来时她明明计划得很好,想着只要道完歉就能与对方和谐共处,可为何事到临头却说变就变呢?
她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暗自咒骂自己真是一事无成,净给自己找麻烦。
另一边,宋知婉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心里感到十分无奈。
她忍不住嘀咕道:“这人是不是太无聊了啊?无缘无故跑到人家家门口堵住别人,还说出一堆稀奇古怪的话,简直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宝贵的时间!
唉,真以为谁都跟她那么清闲无事可做啊!”
这般想着,她缓缓地放下了那道厚重的帘子,眼眸深处不禁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忧愁之色。
如今,兄长内宅之事暂且交由两名妾室代为操持,但她们却事事都要请示汇报,实在令人心生烦闷。
更令她心寒的是,仔细查阅过后宅的账本之后,竟然发现其中问题重重。
因为天生对算账颇为敏锐,只是匆匆一瞥,便立刻察觉到了上面存在着诸多破绽。
这些账目中的每一笔银子数额并不算太大,无非就是十两、一二百两而已,平时也就相当于在酒楼里的一顿饭钱,或者购买一件衣裳所需的花销罢了。
然而,这些不清不楚的账目实际上都是毫无根据的虚假记录,至于钱财究竟流向何处,无需深思便能猜出个大概。
长此以往,日积月累下来,这笔款项已然不是一个小数目,并且其贪欲似乎愈发膨胀。
想起那些令人头疼不已的账目,她便感到一阵烦躁不安。
倘若这些账目不能及时清算平整,日后待新嫂嫂嫁入家门,恐怕将会成为引发祸端的导火索引线。
心中暗自思忖着,她轻轻揉捏着自己的额头,最终决定还是前去寻找那位正主。
即便无法追回这些银两,至少也得让这笔钱有一个明确的去向才行。。
家底再厚,也不代表可以拿银子当土撒着玩儿。
很快,马车缓缓地停在了一条幽静偏僻的巷子口边。
琥珀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宋知婉从马车上走下来。
宋知婉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条静谧无声的小巷子,神情镇定自若。
她深吸一口气后,毫不犹豫地步入其中。
当快要走到小院门口的时候,一阵喧闹嘈杂的哭闹声和打砸声响彻整个小巷。
这阵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宋知婉不禁停下脚步,但仅仅只犹豫片刻,她便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因为她深知屋内传出的动静十分熟悉——那正是张氏与其父母之间激烈争吵所发出的声音。
面对如此情形,她明白此刻实在不适宜介入其中。
然而就在下一秒,院门却毫无征兆地被人猛然用力推开,只见张氏满脸泪痕、双眼红肿,神色凄楚地狂奔而出。
同时,她的嗓音因激动而颤抖得厉害,尖锐刺耳的哭喊声回荡在空气之中:"你们难道非要把我逼死才肯罢休吗!"
话音未落,张氏便与站在原地的宋知婉四目相对。
刹那间,张氏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羞愧与愤恨交织在一起。
曾经作为长嫂的风光不再,如今的她竟是如此落魄不堪。
此时,院子里又有两道身影急匆匆地冲了出来。他们身形佝偻,看上去饱经沧桑满头白发的老人。
他们不管不顾的拉着张氏的手,哭得惊天动地。
若是不知道情况的,光看样子倒是觉得挺可怜,
两人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扑通一声,一左一右的跪下,抱着张氏的腿不松手,老太太哭的眼睛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