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知婉渐行渐远的身影,她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宋知婉!你竟然敢到这里来看我的笑话?”
宋知婉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用一种充满蔑视的眼神注视着眼前那个狼狈不堪的张氏。
自从张氏对她动了杀机那一刻起,这个女人在她心中便成了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对于这样的危险分子,宋知婉自然无需再客气什么。
她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冷冷地回怼道:“就凭你现在这副惨状,难道还需要我特意跑过来观赏吗?”
“说句不好听的,你自己本来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要不是因为有些重要的事情必须处理,你真以为我会闲得无聊来看你这出闹剧?”宋知婉的语气越发尖锐起来。
张氏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死死地盯着宋知婉,却又无法反驳对方的话语。
紧接着,宋知婉开门见山地道明来意:“我这次来,是想询问一下后宅的账册情况。”
话说出口,张氏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惊慌失措的神色,她不由自主地、下意识地低下头,看向身边的父母。
就在这个时候,跪坐在地上的那对老夫妻正好也听到了“账册”两个字。
他们一直以来都对与金钱有关的事情特别敏感。
一想到“账册”可能涉及到大笔的钱财,他们马上就停止了哭泣和争吵,安静地等待着宋知婉继续说下去。
当然,宋知婉并没有让他们失望,在老两口充满期待的目光和张氏尴尬的脸色下。
她淡淡地说道:“管家十年,竟然有十三万八千五百两白银的空缺账目。”
“虽然这点银子对我们家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总归不能无缘无故地消失吧。”
“今天我来这里,就是想知道这些钱到底去了哪里。”
张氏的脸色变得惨白,她的眼神四处躲闪,根本不敢正视宋知婉。
掌管后宅这些年来,宋居安对张氏向来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既不过多干涉她的花销用度,也从不过问具体账目。
他对张氏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守本分、不惹事生非。
起初,张氏行事还算谨慎小心,但随着时间推移,她的胆子变得越来越大。
她原以为依照宋居安的性格,不会太计较那些琐碎小事,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会在乎呢?
而且如今他们已和离,相关手续也都办理妥当,她便无需再畏惧什么。
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宋知婉今天竟突然找上门来兴师问罪,这着实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更为棘手的是,今天情况特殊,父母一直吵闹不休,甚至逼迫她交出所有陪嫁财物以及这座宅子的房契地契。
原本,她还打算拖延一段时间,可眼下宋知婉这么一搅和,恐怕父母会变本加厉,没完没了。
一想到父母以孝道相要挟,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她就不得不将这些东西全部交出去。
想到此处,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恨之情。
恶狠狠的瞪着宋知婉,宋家有多少家底她不是很清楚,毕竟大账在宋居安手里,他又是个经营有道的,日日进口袋的银子数不胜数,这三瓜俩枣的这死女人为什么还要跟自己计较。
自己现在都被她害成这样了,她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
想到宋居安的性子,,她眼睛微亮,“他知道你今日来吗?”
宋知婉挑眉,“有区别吗?”
“你觉得我阿兄还想再见到你吗?”
张氏脸色难看,却还是强硬道,“他定然不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你自作主张,如果他知道了,绝对不会跟我计较这点小事。”
这是跪在地上的老两口突然悲愤的站了起来,老太太失望的看着张氏,“我对你太失望了,没想到你居然跟我这个亲娘还藏私。”
“我告诉你,要不拿出20万两银子,要不你就去求宋居安,让他把你兄长放出来。”
本来我们做父母的体谅你和离了不易,如今你明明手里攥着大笔的银钱,却一点不知道想着娘家,完全没有把我们做父母的放在眼里。
“不只把我们当成拖累,还想甩开我们。那我们也没有必要给你再留情面,你要是不答应,我们就去衙门告你忤逆不孝。”
“没道理,你这当闺女的吃香喝了,我们这做父母兄弟的苦哈哈的过日子。”
“心硬的东西,那些好吃好喝,你偏能咽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