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双眸微微垂落,原本温润的眼神之中,忽然闪过一抹凌厉之色:“不会!”
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带着肃杀之气
萧长风伸了一个懒腰,脸上露出几分戏谑之意:“我还以为你会心软呢。”
然而,太子只是轻轻勾了一下唇角,回答道:“放心吧。”
萧长风摆了摆手,毫不客气地占据了房间内唯一的一张床铺。
“先睡了,你随意。”
太子也没有丝毫退让,这屋子只有一张床,他要是脸皮薄一点,那就要干坐一晚上,于是直接走过去推了推萧长风,硬是挤上了床。
萧长风挪了挪屁股,让出来一点。
两人刚刚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会儿。
一支箭矢如同闪电般从这座宅院的主人头顶飞过,笔直地插入了实木床里,发出“哚”的一声闷响!
那个正在搂着小妾寻欢作乐的男人正式宅子的主人刘福生,而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
几乎是立刻瘫软在地,满脸惊恐地盯着插在床头的箭矢,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拔了好几次,才终于将其拔下来。
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抖着手展开纸条一看,瞬间脸色变得像泥土一样苍白,惊恐万分,仿佛见到了最恐怖的景象一般。
他身下同样被吓傻的女人哆哆嗦嗦地道:“老爷,这是咋啦?发生什么事了?”
刘福生的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海中一片混乱,完全无法思考。
他做梦也没想到,今天借宿的那几位客人看起来像是有钱人。
自己还特意跟他们多要了一大笔钱,本以为可以大赚一笔,却没想到竟然会引来这样的祸事!
此刻的他后悔莫及,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最重要的是,自己贪心一回,要了点好处,显然已经彻底冒犯了他们所有人!
冷漠地凝视着身下那个满脸惊恐、瑟瑟发抖的女人,心中没有一丝怜悯之情,反倒感到无比厌烦。
"你这个娘们儿,只需要尽心尽力地服侍好爷们儿就够了,其他事情少管闲事!问东问西的干什么?哪里都有你,难道只有你长了一张嘴吗?再敢多嘴多舌,小心爷把你的舌头给拔了!"
男人怒不可遏地咆哮完毕后,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重重地叹息着,然后颓然地瘫坐在床边。
一想到那封信中的内容,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自己一生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地生活着,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为何会遭遇如此倒霉的事。
不就是贪心一回,贪的也不多啊。
刘福生越想越觉得痛苦,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忍不住泪如雨下。
原本躲在角落里默默抽泣的女人,此刻内心更是充满了委屈和不满。
刚刚被男人一顿臭骂,已经让她十分难受,如今又突然遭到这般恐吓,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来。
然而,面对男人的斥责与怒吼,她却只能忍气吞声,不敢有半句怨言。
可是眼瞧着男人哭得如此伤心欲绝,她心中愈发感到忐忑不安起来。
女人犹豫再三后,终于鼓起勇气伸手攀住男人的胳膊,柔软的身子再次靠上去,试探性的轻声问道:“老爷,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您能告诉妾身吗?”
刘福生默默地将手中的纸张递给女人。
女人接过纸张后,反复端详了许久,却始终无法看懂纸上所写的内容。
她神色紧张地抬起头,磕磕绊绊地说道:“老爷,妾身不识字啊,这上面写的都是些什么呀?到底出了何事啊?”
刘福生一边用手捂住脸庞,一边颤抖着手指向萧长风他们居住的院子,声音哽咽地嘟囔道:
“完了,咱家完了,这下可真摊上大事儿了!一切都完了,呜呜呜……恐怕连这条老命都保不住了啊!”
刘福生越说情绪越是激动,到最后甚至开始低声抽泣起来。
他根本不敢放声大哭,生怕被屋外的人听到。
女人一脸茫然,完全不理解男人的话,焦急地追问道:“怎么就完了呢?什么完了呀?他们不就是普通的行商吗?看他们出手阔绰的样子,显然是很有钱的人家啊。”
“而且您白天不是还说要让他们多留宿几日,好多赚些钱吗?”
“难道……他们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