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皇后的叫喊,宋知婉眼神漠然,仿佛对方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
她嘴角勾着怪异的笑,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你往后也就只有嘴硬了。”
她声音冰冷地如同冬日的寒风,诡异,冰冷。
然后,她的目光扫过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母亲曾说过,背后论人是非者,乃是长舌妇,往后进了地府,要下拔舌地狱。”
“枉你自觉尊贵,现在看来,跟那些市井粗妇也没什么区别。”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鄙夷,
“往日看你是长风的母亲,我敬你,如今,你也不会如此。”
说完这句话,宋知婉转身朝着紧闭的门走去,她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长公主的心尖上。
长公主看着她的背影,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那些死去的记忆突然再次攻击了她,让她想起了曾经的盛揽月。
当年的盛揽月明明已经声名狼藉,但却从不认输,无论何时何地都挺直腰板,活得比她这个尊贵的公主还要自在。
现在,宋知婉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叫嚣。
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怀了萧家的骨肉。
一想到儿子对宋知婉那上赶着不值钱的态度,她气得胸口一阵疼痛。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
门外不知何时早已站满了人,他们静静地注视着房间内发生的一切。
这些人的出现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众人见宋知婉出来,都脸色不好。
太子手里捏着圣旨,站在门口,目光透过半掩着的门看向屋内,只见皇后躺在地上,脸颊绯红,身体颤抖,失了所有体面。
眼神复杂地瞪了一眼宋知婉。
而萧长风看着宋知婉的眼神却充满了心疼。
刚才,他几乎听到了全部的对话,再加上之前母亲和他所说的话,他很快就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在了一起。
最终得出结论:财帛动人心,谁也逃不过。
他急忙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扶着宋知婉,但宋知婉却侧身躲开了他的触碰。
宋知婉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萧长风,然后直接转身朝着宫门外走去。
萧长风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宋知婉此时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糟糕,原本灵动的眼眸中已失去了生气。
他匆忙对太子说道:“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我要去找她。”说完,他便急切地追了上去。
长公主满身狼狈,却是高昂着头颅只给太子点点头,大步离开。
而太子深吸一口气挥手让人停在外面,他则是进去走到皇后跟前。
皇后看着儿子来了,眼里带着嘲讽。
她吃力的起身,软着身子强行站起来,细细的看着太子清正的眉眼,看着看着,她眼泪缓缓流下来,伸出那滚烫的手一点点的摸过太子的脸,最后停留在脸蛋。
她沙哑的嗓音颤抖,“太子,本宫可有愧你。”
太子眼含愧疚,不敢看皇后的眼睛,他垂眸,低沉的嗓音带着悲痛与无奈。
“母后,儿臣是太子,”
皇后眼神瞬间凌厉,一巴掌扇在太子的脸上。
“嗯,这些年你外公你舅舅帮了你多少?他们从未做过半分对不起你的事,这些年本宫尽心竭力的帮你。”
“你的心怎么这么狠,不声不响的就把手伸到了他们的身上。”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怎么能……”
太子闭了闭眼,“母后,儿臣是太子。”
“外公与舅舅他们的行径已经动到国之根本。”
“儿臣不能徇私枉法。”
皇后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太子,眼中满是失望和痛心,她心如死灰,不想再多看一眼。
她颤抖着手指向门口,声嘶力竭地怒吼道:“滚出去!立刻离开这里!本宫再也不想见到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太子心中一震,脸色苍白如纸。他慌忙撩起衣袍,双膝跪地,声音低沉而诚恳地说道:“母后,请您保重身体,不要过于悲伤。”
然而,此时的皇后情绪激动到极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
她猛地抓起一只瓷枕,疯狂地朝着太子砸去。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瓷枕应声破裂,碎片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