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被打开,外面的人神色各异。
有人焦急地等待着,有人则面露疑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他们看到田青荷满身是血的抱着一个小包裹出来时,心里都升起不好的预感。
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
赵柏几步走近,眼中满是关切和担忧:“夫人。”
然而,往日的温柔乖巧的田青荷这次却对赵柏视而不见,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
她径直走到老太太跟前,脸上扬起一种怪异而又瘆人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母亲,看看您的孙子吧。”
说着,她轻轻打开包裹,将孩子的小身子暴露在阳光下。
孩子的身体显得格外脆弱和娇小,仿佛一碰就会破碎。
猛然暴露在阳光下,他不安的挥动着小手小脚,扯着嗓子开始哭了起来。
老太太一眼就看到了孩子的下体,那是一双不同于常人的生殖器官,居然男女都有。
她当即气得脸色发白,身体颤抖不止,直直地蹦跶起来,口中喃喃自语道:“怪物……这是什么怪物啊!”
赵柏自然也看到了孩子的状况,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曾经期待过这个孩子的到来,但如今面对这样的现实,他感到无比的震惊和失落。
老太太哆哆嗦嗦地伸出手,试图去触摸孩子,但最终还是退缩了回来。
她声音颤抖地说:“埋了吧,这种怪物我们家不能要。”
“快点……”
话还未说完,她突然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倒在坐榻里没了气息。
到死她都在看着那个小小的包裹,眼神狠厉的如同吃人的野兽。
伺候的婆子见老太太瞪着眼睛的样子,壮着胆子上前试了试,果然,没气了。
婆子吓得当即跪在地上,哭的比死了亲娘还伤心。
赵柏看着死不瞑目的母亲,心里升起难言的情感。
说不伤心,那是假的,那些年母亲带着他们兄妹,吃了多少苦头,他一直记得。
那双粗糙到养不回来的手足以证明她的不易。
可除了伤心之外,更多的情绪则是有种挣脱束缚的感觉。
几个婆子和其他伺候的下人跪了一地。
田青荷看到老太太死了后,立马乖巧的不闹了,她披头散发,抱着嗷嗷哭泣的孩子就那么光脚站在院子里。
整个人摇摇欲坠,有种风中残叶的感觉。
整个院子一时间安静的可怕。
风呼呼地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哀悼这一悲剧的发生。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照亮了田青荷苍白的脸庞,她眼中的哀伤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众人皆沉默不语,只有孩子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心酸不已。
这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每个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无法言语。
作为外人的宋知婉跟柳嫣,她们对视一眼,默默点头。
宋知婉看着状态极差的田青荷以及那哭的可怜的孩子,暗叹一声,“既然孩子已经生了,那我们就先行告辞。”
“青荷,往后珍重。”
说罢,宋知婉转身准备离开。
田青荷嗓音干涩,“婉姐姐,谢谢你。”
宋知婉脚步微顿,“青荷,带着孩子,好好活着。”
田青荷紧了紧手里的孩子,眼巴巴的看着宋知婉离开的背影,用力点头。
柳嫣则是写了一张药方,亲自交到赵柏手里,面色凝重地说道:
“丞相大人,你的夫人如今能活着不是她命硬,是她幸运。以后定要好生调理,再活个十来个年头倒也没问题。不过……”
赵柏一听,连忙追问,“不过什么?”
柳嫣深吸一口气,直言不讳地道:“她的身子已经废了,不能再生子。”
说完,她看了一眼赵柏,继续道:“往后,珍重。”
最后,柳嫣追上宋知婉,嗓音轻快的说道:“婉婉,现在还早,咱们该出城了。”
两人一同离开了院子。
随着宋知婉她们的离去,整个院子仿佛被一股诡异的气息笼罩。
跪在地上的仆人们浑身颤抖不已,而老太太依旧瞪大双眼,静静地躺在那里。
赵柏先是来到田青荷身旁,动作轻柔地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