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姜定北有些热泪盈眶,他知道这是父亲来接自己了。
那战马似是能看到他一般,跑到他的面前就停了下来,还冲着他甩甩尾巴。
姜定北先将北魏小太子放上马背,自己也翻身上马。
本来还需要半个时辰,才能回到邕鹿关。
如今骑着战马,只一刻钟便到了。
姜卫镇看着战马跑回来,欣慰的笑了,终于成功了。
而一旁的闫将军一脸的懵,“元帅,你不是说让马去接个东西吗,怎么又回来了。”
“它已经接到了。”
姜卫镇转身往城墙下走去。
接到了?闫将军望了一眼,空空的马背,那分明什么也没有啊,怎么就接到了。
他觉得今夜的元帅很是奇怪。
而一直守在城门口的姜清洛,听到马蹄声,连忙打开城门,让姜定北进来。
姜定北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骑马,来到了营帐之内,此时刚好隐身丸的药效过去,他的身影逐渐显现了出来。
“爹,幸不辱命,我将北魏的小太子救回来了。”
姜定北将北魏小太子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好样的。”
姜卫镇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而阿辛威这边,搜查了一夜都没有找到北魏小太子的身影,愤怒的将昨晚守夜的人全都砍杀了。
“真是一群废物。”
一个大活人,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一旁的阮禾竹,低垂着头,不敢再说话,唯恐阿辛威又将怒火发泄到她的身上。
这阿辛威喜怒无常,又十分残暴,她根本就靠不住。
等她掌握了权力,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眼前的男子。
正如此想着,阿辛威的突然喊道,“禾竹,这件事你怎么看。”
他阮禾竹抬眸看着他温柔的神色,忍不住打个冷颤,好似昨晚快要将她掐死的,并不是眼前的人。
她挤出一丝笑容,缓缓的分析着,“这件事太过古怪了,有人能在王子的眼皮子底下将钥匙偷走,就说明他有通天的本领,我们找不到他也正常。”
“那你觉得是北魏的人还是大元的?”
他伸手将阮禾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语气轻柔的问道。
可阮禾竹却是神经紧绷,有些不自在的回道,“北魏离邕鹿关这么远,他们就算能潜进军营,也不可能带着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可能是大元的人。”
那人救了北魏太子,就躲回了邕鹿关,这才让他们找不到。
“那也就是说,现在人应该是在邕鹿关了?”
阿辛威挑眉,手指一下下的敲击着桌面。
“若是那孩子,被送回北魏,北魏必定退兵,还有可能会反回来攻打我们月鳞。”
他伸手捏住阮禾竹的一巴,“到时候宣阳王也会过来,三面夹击,你觉得我们还有赢的可能吗?”
“若是全军覆没,你出的这个主意,可就不是良策了。”
不等阮禾竹说什么,他的手又猛的收紧,“该不会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引本王子入局,再在这关键时候,给本王子致命一击。”
阮禾竹知道他的疑心病又犯了,她忍着下巴传来的剧烈疼痛,无奈的说道。
“我对王子忠心耿耿,大元国这般欺辱我,我对他们恨之入骨,根本不会同他们一起做局陷害王子的,王子一定要相信我。”
“而且现在人一定还在邕鹿关,他们要将人送回去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我们带着炸弹强攻,在宣阳王赶来之前,将邕鹿关拿下,到时候大元国根本没有翻身的可能。”
只要拿下邕鹿关,他们就可以畅通无阻的直达京城。
再也无人能阻挡月鳞进攻的步伐,加上她的炸弹,一切都会顺理成章。
阿辛威没有说话,而是直视着她的眼睛,看了半天,才松开了手。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过今天不能开战,将士们昨晚太累了,需要修身养息,明日再去攻打。”
要想尽快拿下邕鹿关,现在只能强攻了。
姜卫镇自从见识过炸弹的威力,就拒绝开战,一直躲在城内当缩头乌龟。
而邕鹿关又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城池,他攻了几次都没有攻下来。
本来还想循序渐进的,可眼看冬天快到了,他们粮草不如大元充足,加上这北魏太子又没了,那就只能速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