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是多么听话的好孩子,自从来了京城,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你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你现在打从心底里,都没有将我当做母亲,也对,你我根本毫无血缘关系,若不是私生女的身份太不堪,你怕是会直接找自己的亲生母亲吧。”
“不,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阮禾竹疯狂的摇着头,“我不是私生女,我就是你和父亲的亲生女儿。”
“你到底是听谁说了什么,这些都不是真的,你若是不信,我们可以滴血认亲。”
阮禾竹否认着,她绝对不能承认她有那不堪的身世,否则她世子妃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辰王可以接受她出身低微,可绝对不能接受她是一个私生女。
这样的身份,无异是让别人戳辰王府的脊梁骨。
她好不容易才拥有这一切的,绝对不能失去。
“不需要滴血认亲,你们也不用狡辩,我今日敢来大理寺告状,自然是有了十足的证据。”
阮夫人冷冷的看着他们三人,随后从身上掏出十几封信件。
“你个毒妇,谁让你翻我的书房的。”
阮寒瞳孔一缩,这是他的东西,他自然知道这些是什么,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发现了。
“大人,这些是阮寒和俞三娘这些年往来的书信,从阮禾竹出生,到去年我们入京,每年一封,这信里清清楚楚的写着,阮禾竹就是她俞三娘的亲生女儿。”
泪水顺着阮夫人的瞳孔大颗大颗的滚落,“还有,就是他们谋杀我女儿的全过程,”
看到寺丞拿着这些书信,阮禾竹跌坐在地上,她知道这下彻底完了。真的瞒不住了。
为什么会这样,姜清洛已经快要死了,她也成了世子妃,一切都该回到原来的轨道上。
为什么会被人揭开呢,
寺丞看到书信之后,心中一喜,原以为只是通奸的小案子,没想到还牵扯出辰王世子妃的身世,他若是将这办好了,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他压制住心里的喜悦,看向宁远,“少卿,这些信件,确实是宁安伯夫人的亲笔,您要不要过目一下。”
宁远摇摇头,“你是主审人,无需问我。”
“阮大人,宁安伯夫人,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阮寒看向俞三娘,“夫人…”
可俞三娘只是垂着头,证据确凿,她要如何辩解。
那一封封信,全都是她亲笔所写,她想赖也赖不掉。
“你不说,我可就说了。”
都火烧眉毛了,阮寒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总要先保住自己的命吧。
“大人,我和俞三娘确实是清清白白的,这阮禾竹是俞三娘的孩子,可却不是我的。”
“我只是为了前程,帮着她养孩子。”
“你说什么?”
寺丞也震惊了,“不是你的孩子,你为了养别人的孩子,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没杀,我没杀人。”阮寒摇头否认着,“那是我的亲生孩子,我怎么可能舍得杀气呢,我将她藏起来了。”
“你把她藏起来了,藏哪里去了?”阮夫人上前抓住他,厉声问道。
“小的时候,我将她送到了一家农户里养着,后来大点,就让她进了府。”
“她在府里,她是谁?”阮夫人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就在身边。
阮禾竹也震惊不已,这件事,她上辈子也一点都不知情,在她的记忆里,那个孩子就是一出生就死了。
阮寒心虚的低下头,“她是小梅。”
“小梅?”阮夫人猛的瞪大眼睛,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那个小梅,八岁被卖进阮家,就在她的院子里伺候,可她总觉得她笨手笨脚的,什么都做不好。
总是对她非打即骂,在她们来京城时,她嫌弃她愚笨,并没有带上她,而是将她发卖了。
“我…我常常打骂她,还亲手将自己的女儿给卖了,阮寒,你为何不告诉我。”
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她就心痛难当。
“我说了多少次了,让你对她好点,对她好点,你总是不听,能怪我吗?”阮寒没好气的说道。
他本来将女儿接进府里,就是想让她能在自己的亲生父母身边。
谁知阮夫人,处处看她不顺眼,他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也只能提醒几句。
阮夫人想起来了,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