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和你可从来没有做过见不得人的事情,她的父亲怎么可能是我。”
阮寒要疯了,“你不能为了保全那个男子,就将我拖下水啊。”
“我…”
“够了。”
一旁的宁远再也听不下去了,“魏寺丞,如此让他们争辩下去也没有意义,阮寒营私舞弊,利用阮禾竹为自己谋求私利,这是事实。”
“宁安伯夫人和人私通,生下阮禾竹也是事实,至于这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应该没有那么重要吧。”
“阮禾竹她现在还是辰王府未来的世子妃呢。”
魏寺丞虽然不满宁远,可他说的没错,现在纠结阮禾竹的亲生父亲是谁,确实没有意义。
而且看俞三娘这架势,也不会招供,而阮寒又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若一直在这刨根问底,不免会得罪到不该得罪的人。
“将阮寒,还有宁安伯夫人先行关押,待本官奏明圣上,再行裁决。”
大理寺卿不在,这件事只是找皇上裁决,更何况还关系到辰王。
而阮夫人和阮禾竹则让她们离开了大理寺。
大理寺虽然没有公开审理案件,不过所有的事情,也都被人透露了出来。
没多久的功夫,阮禾竹是宁安伯夫人私生女,就被传开了。
大家都纷纷猜测,阮禾竹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有人认为就是阮寒,他是为了推卸责任,才否认的。
可有人认为俞三娘长的那般貌美,应该看不上阮寒的,能让俞三娘偷情的,定是个长相俊朗的人。
因为宁安伯长的丑,俞三娘嫁给他,是为了权势,那偷情的对象,必定就是没什么权势,但长的好看的。
众说纷纭,京城中各种流言四起。
而这一切,自然也都传到了姜卫言的耳中,当他得知俞三娘被关起来后。
心急不已,也顾不得手中的公务,就想去大理寺探探情况。
他刚冲出房间,就看到苏雾站在那里,一脸温柔的注视着他。
“夫君,你忙完了,正好我煮了粥,想给你端进去,可又怕打扰你。”
“你…你一直在这里等着。”姜卫言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我现在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说着,他就想要离开。
苏雾见状,伸手抓住了他,有些撒娇的说道,“什么事这么急,我今天想要让你陪着我。”
以往,只要她如此说,无论有什么事,姜卫言都会推掉,只在家里陪着她。
可眼下,姜卫言满心都是在担忧俞三娘,根本无暇顾及她的感受。
他伸手,将苏雾抱在怀里,“乖,辰王那边有事耽误不得,等我回来就陪你。”
说完,不再给苏雾说话的机会,便径直离开。
望着他那急促的背影,苏雾眼中的柔情逐渐褪去,慢慢变的冰冷。
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出去,是要做什么。
那阮夫人会知道这件事,还是她告知她的,也是她一步步去引诱她,让她揭发自己的夫君。
阮夫人比她要勇敢,她明知道自己的夫君才是阮禾竹的亲生父亲,她却不敢揭穿他。
人人都羡慕她有个好夫君,她自己也沉浸在这美好的幻想中,不忍心将这虚假的面具撕开。
可她又不甘心,放过俞三娘和阮禾竹,所以只能让阮夫人去揭穿这一切。
她也在赌,赌姜卫言也舍不得自己的荣华富贵和名声,不敢去承认。
这一切的骂名,就让阮寒和俞三娘背了。
只是她没有料到的是,那阮寒还留了一手,没有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杀死,如此,就不能将她们处死了。
“娘亲。”
姜千雪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转头她又恢复了慈爱的模样。
“跑哪里去了,怎么热的满头大汗。”
“出去玩了,娘,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大事吗?”姜千雪兴奋的说着。
“那阮禾竹是宁安伯夫人的私生女。”
苏雾给她擦汗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娘刚刚也听说了,真是让人意外。”
“让那个阮禾竹嘚瑟,以为自己成了世子妃,到头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就不信她这样的身份,还能进的了辰王府,真是活该。”
“你是因为洛洛的关系,才这么讨厌阮禾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