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山,绿色的地,成片成片的苞米在车窗外飞退。
不大的客车里,穿着朴素的男女老少无一例外的拎着大包小裹,甚至于有个奶奶的脚底下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饲袋子,一只大鹅就露出个脑袋在外面。
没错,我和杨文华坐上了去卢家的客车。谁成想,这货上车没一会儿就开始呼呼睡大觉。明明是两个人的旅途,却变成了我一个人的风景……
本来我是不想来的的,为啥我还是出现在了车上呢?绝对不是因为我馋农村大席的烀肘子,而是因为仙家的指示。
至于仙家为什么要让我去,我也不知道。黄小飞就跟我说了一个字儿,之后任凭我咋问,她都不搭理我,所以我就来了。
那天晚上,俺俩在店里的小床上将就了一宿。我行动不便睡在里头,他搭了个边儿睡得。
这一晚上,不是腿一会儿扔你身上了,就是胳膊搭你胸口上了,甚至于他翻身对着我的时候,那脸都快贴到我脸上了!
我当时心里发誓,他要是再靠近一点,我豁出去疼死,也要给他一个大耳雷子!
最最最过分的,这货晚上没洗脚!一宿的时间,我饱受着身体和精神的摧残,唉,全当是磨练了。
第二天他准备回家,毕竟后天就要出发去村里了嘛!我俩约好明天早上在店里集合,一起去客运站。
店里没生意,想到我也好几天没回家了,还有点想老爸老妈,于是关店打车走人。
晚饭的时候,老妈还好信儿的问我最近给人看事没,我就把最近几天的事儿都跟她俩学了一遍,只不过打鬼咂的事咱们说,免得她担心。
“老妈,我明天陪朋友去卢家,咱家在那是不是还有亲戚来着?我记得小时候好像总去。”
她听到我问这个,顿时来了精神:“可不嘛,以前你姥姥姥爷活着的时候,一到夏天就带你去。”
我确实没记错,我大姑姥(姥爷的姐姐)一家都在那嘎达。只不过现在老人都不在了,那些舅舅啊、姨啊要么现在就在城区,要么就去了春城,只有一个干纸扎的大舅还在那开店。
天刚黑,我正躺床上抠手机呢,窗户上突然出现了个人头,一开始没注意到,只觉得有啥玩意白不呲啦的,仔细一看,是叔高祖……
他慢慢悠悠的在外头飞了几圈,然后从窗户飘进了屋。
“自由了是不一样,现在回家的方式都变了!”我放下手机,坐起来跟他说话,人家是长辈,该有的礼数还得有。
听到‘回家’两个字,叔高祖虚幻的身形陡然一滞,接着就听到他说:“你昨天没给我给我买零食和饮料,今天也没买。”
“明天,明天我一并给你补上!再补偿一联ad钙!”
叔高祖满意地点点头,转身飘去了客厅,他留我屋也没意思,电脑在我店里,看不了皮神。
第二天一大早,我回到店里上香,换供果,还有答应叔高祖的东西全部备齐,店里再不开张,我这真是快入不敷出了……
临走之前,我到堂单那拜了一拜,起身的时候,目光不自觉地就盯上了文王鼓和武王鞭。虽然带着这东西去参加升学宴有点奇怪,但最后我还是把东西装进了包里。
于是,我现在就坐在了客车上,我的肩膀也成了一个一米八十多的大男孩的依靠……
“卢家!卢家到了!下车的把东西都拿好,别落下了啊!”售票的大姐扯着嗓门喊。
“嗯?”杨文华迷糊地把头从我的肩膀上拿开,“到地儿了?”
我揉揉肩膀:“嗯,走,下车吧!”
我俩站在站点,眼前的街道似乎很熟悉,还有那条河,虽然如今水质很差,但我依稀记得以前好像在那摸过鱼。
“喂?佳悦,我到了,你过来接一下我!”
“我啊?我就在客车站点呢!行行行,那我等你。”
杨文华挂了电话:“王哥,咱俩等会儿啊,她马上就来接咱俩。”
“没事,正好坐车坐的累挺。”我点根烟,“我以前来过这,我记得西北那有一大片林子,过了林子是条河,可清了。”
“是吗?那待会吃完大肘子,咱俩往那边溜达溜达。”
“杨文华!”
我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笑起来青春可爱的小姑娘骑着摩托,到了我俩跟前儿。
杨文华笑得更灿烂:“呦,孙佳悦,你还会骑摩托呢?”
“我还会开拖拉机呢!”她扭头看着我:“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