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哥,那天你给我打电话他就在,正好他说在这有亲戚,挺多年没见了,我就领他一块过来了。”
孙佳悦调皮的看着我:“哥,你家亲戚在哪块儿啊?”
她倒是不外道,“就在这里头。”我指向她过来时的那条路,“他家姓贾。”
“那我知道了!但贾爷贾奶已经过世很多年了,他闺女一家也搬春城去了,你这次来应该是见不到。”
我点点头:“这事我知道,我其实就是陪文华来的,顺便凑凑热闹,祝你学业有成,前途似锦。”说着,我从兜里掏出了准备好的红包塞给她,二百块钱,再多就太图比了。
孙佳悦和我撕吧了一会儿,可她毕竟是学生,哪说的过我。谢着收下红包以后就带着我俩去她家。
路上还真路过了我二姨家的大院子,很多回忆瞬间涌上心头,只不过如今院子里只有杂草和铁门上的锁头。
到了地才发现,她家院子里摆了十几桌席面,都已经快坐满了。
孙佳悦说让我们自己找地方坐,要是吃得不尽兴,就留下来住一宿,反正一共要摆三天呢!
原来农村摆宴请客,都这么夸张的吗?连着三天得花多少?
我跟杨文华坐到了他同学那桌,这里说两点,在农村坐席,第一不要去老人多的桌,第二不要去妈妈带着孩子的桌,因为,你会发现自己根本吃不到啥玩意……
开席前,孙佳悦他妈还讲了两句。说她是老孙家第一个大学生,摆三天热闹热闹,还有就是感谢亲朋好友、乡里乡亲照顾之类的话,接着就是孙佳悦,感谢爸妈,感谢同学老师…经历过的都懂。
随着一句‘招待不周,希望大家吃好喝好’,开始上硬菜了:大肘子、四喜丸子、红烧鲤鱼、炖排骨。
看见有人动筷子,我也不装模作样,直接扯下一大块肘子皮,分给了杨文华一般,真香!
院子里其乐融融,可东西没吃几口呢,老孙家东边的邻居家里,传出来一声声女人的悲哭。
吃席的人纷纷站起身看过去,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哭着从屋里跑出来,往当院一坐。
“哎呦我的老妈唉!你咋就这么走了呀!”
绿色的山,绿色的地,成片成片的苞米在车窗外飞退。
不大的客车里,穿着朴素的男女老少无一例外的拎着大包小裹,甚至于有个奶奶的脚底下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饲袋子,一只大鹅就露出个脑袋在外面。
没错,我和杨文华坐上了去卢家的客车。谁成想,这货上车没一会儿就开始呼呼睡大觉。明明是两个人的旅途,却变成了我一个人的风景……
本来我是不想来的的,为啥我还是出现在了车上呢?绝对不是因为我馋农村大席的烀肘子,而是因为仙家的指示。
至于仙家为什么要让我去,我也不知道。黄小飞就跟我说了一个字儿,之后任凭我咋问,她都不搭理我,所以我就来了。
那天晚上,俺俩在店里的小床上将就了一宿。我行动不便睡在里头,他搭了个边儿睡得。
这一晚上,不是腿一会儿扔你身上了,就是胳膊搭你胸口上了,甚至于他翻身对着我的时候,那脸都快贴到我脸上了!
我当时心里发誓,他要是再靠近一点,我豁出去疼死,也要给他一个大耳雷子!
最最最过分的,这货晚上没洗脚!一宿的时间,我饱受着身体和精神的摧残,唉,全当是磨练了。
第二天他准备回家,毕竟后天就要出发去村里了嘛!我俩约好明天早上在店里集合,一起去客运站。
店里没生意,想到我也好几天没回家了,还有点想老爸老妈,于是关店打车走人。
晚饭的时候,老妈还好信儿的问我最近给人看事没,我就把最近几天的事儿都跟她俩学了一遍,只不过打鬼咂的事咱们说,免得她担心。
“老妈,我明天陪朋友去卢家,咱家在那是不是还有亲戚来着?我记得小时候好像总去。”
她听到我问这个,顿时来了精神:“可不嘛,以前你姥姥姥爷活着的时候,一到夏天就带你去。”
我确实没记错,我大姑姥(姥爷的姐姐)一家都在那嘎达。只不过现在老人都不在了,那些舅舅啊、姨啊要么现在就在城区,要么就去了春城,只有一个干纸扎的大舅还在那开店。
天刚黑,我正躺床上抠手机呢,窗户上突然出现了个人头,一开始没注意到,只觉得有啥玩意白不呲啦的,仔细一看,是叔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