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孩子。俩人结婚的第五年,他老公脾气变得特别大,总和她吵架,还骂她是不下蛋的鸡。
俩人又对付了一年,实在过不下去就离了婚,马大仙搬回到家里一个人生活,但是她自己也出了问题,不是胳膊疼,就是腰疼腿疼。
后来她发现,自己看事儿的时候,仙家不是每次都给她感应,再不就是给的提示很模糊,甚至于干脆不回应她。所以她给人看事儿也是一回准、一回不准。
有几次人家说她看的不行,还过来找她闹过,她本来也想过不再看事儿了,但她也没个工作,只能靠种点地、给人看事维持生活。
马大仙寻思也不是次次都不准,于是就怀着侥幸心理,一直这么糊弄着。
“直到去年,刚过完年,我家老仙儿就再也没有搭理过我,索性我就靠着以往的经验给人家看事。”马大仙说完这些话,还觉得自己挺委屈。
一步错,步步错,且不提她最开始出马立堂就不对。中间她和她老公吵架、身上疼,这就是仙家在点她,可惜她自己想不明白。
再说给人看事儿,仙家都偶尔不给你感应了,如此明显你自己还觉不出味儿吗?硬着头皮扯谎也要给人家看,挣那昧良心的钱,仙家还能管你都怪了!
瞧见我半天不吭声,马大仙按捺不住问道:“大兄弟,你说我这到底咋回事啊?问题大不大?”
“还大不大?你这问题大了去了!”你瞧瞧,杨文华都知道这问题大了去了,她自己还不觉景儿呢!
马大仙虽然知道我厉害,但是她不知道杨文华的本事,所以对他说的话不咋信。
“大兄弟,我这真像他说的那样吗?”
我点点头,“确实,你这堂口问题很多,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听到这话,她跟霜打的茄子一样,顿时蔫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伤心,你家老仙儿现在还在护着你呢!”
马大仙在前面带路,我和杨文华穿着半干不湿的衣服跟在后头。
“大兄弟,你跟老孙家啥关系啊?”
我指指杨文华,“我朋友和孙佳悦是同学,他来参加升学宴非得拉上我。”
“哈哈哈,得亏他拉着你来了,要不我上哪遇到你去!”
过了河又走了一段路才到她家,这马大仙儿就是个话匣子,路上唠了一道儿,都给我唠渴了。
她家的房子和老孙家、老陈家差的挺大,人家院子周围砌的大红砖墙,安的大铁门,房子外头都贴了瓷砖。
而马大仙家就是普普通通的红砖瓦房,院子用铁丝帐子和篱笆围起来,门窗老旧,举架也低。
“到家了,咱进屋吧,我给你俩整点水喝!”
刚迈过门槛,我身上就打了个哆嗦,有一点点特别的感觉,要是我没猜错,她家里可能真的有仙家坐镇。
进到屋里,我的天!满屋子乱的不像样子,炕上地下堆得乱七八糟,墙和棚顶糊着报纸,都已经黑黄黑黄的了。
我就大约目①地扫了一眼,有的报纸比我年龄都大!
不过最令我浑身不自在的,是她家的堂单。
大红纸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换,都稍色②了,上面落得都是灰。供桌上的供盘香炉脏的不行,供的东西我也是头一次见,哪有供黄瓜柿子的啊?最离谱的就是数量也不对,就两个供盘。
没有征得同意,我也不敢仔细看,可哪怕如此,也发现一堆问题。
拉着杨文华坐在炕沿上,马大仙挑上两个干净的杯子给我俩倒了水,然后自己坐到了另一边。
“大兄弟,你看出啥没啊?”
我确实渴的不行,喝了一口水才说道:“表面的问题挺多的,你还是先说说吧,然后我再看。”
“唉~其实我以前也能看事儿!”马大仙叹了口气,“我爸就是出马的,我打小他就说我有缘分,还说要把本事和堂口都传给我,可惜啊,我十六那年他意外去世了。”
马大仙他爸走的突然,堂口的事儿也没来得及交代,就一直在那放着没人管。之后马大仙隔三差五就闹毛病,有一次大晚上的,就跟疯了一样跑了出去。
她妈带着村里的人找了半天,最后在我们来的时候路过的林子里找到的她。找到的时候,马大仙蹲在树根底下,双手握成爪子放在胸前,眼神都怪的很。
把人带回家后,邻居里就有人说,能不能是仙家在折腾她。
她妈一听这话,拉过来还神智不清的马大仙,对着堂单就开始磕头上香。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