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仙家修行近身搏斗之术可以理解,但是刺杀之术是啥情况?难不成还能趁鬼啥的不注意,偷摸过去把脖子给抹了?
不过好像也是,青木原就是这么吃的亏,他应该庆幸自己的凶器是个钢针,要是匕首的话,只怕已经成了常天威手下的亡魂。
“那啥,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对你我心里只有感谢,你就别再说啥抱歉之类的话了。”
常天威也没再多说,“多谢小先生体谅。”
眼前模糊的影子仿若转身离去,最后慢慢消失。
其实,有句话我没好意思问。仙家有一定的未卜先知的能力,这次青木原来寻仇,还是在家门口,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但为啥没给我提示呢…
我睁开眼睛,杨文华不知道啥前儿也坐在了床上,双眼微阖靠在墙上,“唠完了?”
“嗯,刚才帮忙的仙家和我交代了一些事,你咋样?受伤没?”
他脑袋往下一耷拉,垂头丧气的说:“没,就是有点累,还有点憋气。”
“憋啥气?因为没把那货弄死吗?”
“我修道十几年,还从严师傅那获得了二三十年的道行,居然连个邪魔歪道都搞不定,被治了不说,还着了他的道差点害你出事。”
“这有啥的呢?你是道行不浅,但实战经验少啊!在遇到我之前,你动过手吗?”
他摇了摇头,我接着说:“那不就结了,我订点外卖,咱俩补补!”
“王哥,你在哪遇到的他?到底有啥过节值得他跑到咱们这来找你麻烦?”
我一边在手机上挑着馆子,一边把我去铁刹山前,自己在连城的遭遇都跟他讲了。
“靠!这么刺激的事我居然没赶上!王哥你不地道啊!”
他的脑回路真的是异于常人,只要和鬼怪沾边,就是个一根筋。
“大哥,咱俩那时候还不认识呢,我是从连城转去的铁刹山,咱俩在那第一次…”话说到一半,我忽然想到,能不能送女鬼去铁刹山只是个借口,仙家是为了让我俩认识才做此安排。
我和杨叔只是同事,等到认识杨文华,不知道得猴年马月,想到这,我觉得我的猜测也不无道理。
大道为孤,有人与之并肩,砥砺前行,实属人间幸事!
“哈哈哈,激动了激动了!”杨文华笑得跟个傻子一样,“没事,反正他也没死,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行我就住你这,早晚能和他碰上!”
虽然他说的事实,但是我听起来咋这么害怕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不由的怀疑是不是犯小人,到现在遇到的两个‘仇人’,一个在暗地里想要我的命,一个暗中想方设法坑我还有我的钱!
我俩躺下休息了个把钟头,手机响了,接通之后是外卖员,我让他等一会儿这就去取。
常天威此次上身之后,虽然身上还是疼,也没劲儿,但不似常天远那次强烈。
我点的酱骨头,还有米饭和炒菜。中午俩没少吃,但这会儿吃起东西来,和老张头的吃相有一拼…
吃着吃着,杨文华忽然愣住。
“咋了?噎住了?”
“没。”杨文华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指向我的身后,“就是看到你店里的菊花,想到了刚才的那个人。”
“你说青木原?”我转身看向货架,好几束黄白菊花此刻显得格外…恶心!
“嗯,我不知道他叫啥,但是我好像知道了他的来历。”杨文华说出了一个尘封在我记忆里的名字,“九菊一派!”
九菊一派,我第一次听说这个门派,还是在英叔的电影—《驱魔警察》里,那时一度以为是杜撰出来的门派,没想到居然还真有。
“文华,你对它有多少了解?”
他放下碗筷:“九菊一派在倭国流传挺久了,融合了咱们的阴阳之术和他们本地的巫术,邪法、养尸、控尸、摄魂都是他们的看家本事,其中擅长阴阳之理的,甚至可以靠阵法改变一隅之地的风水。”
其实,九菊一派还有两个派别,一种以樱花为派徽,主要擅长阴阳之术,行事相对比较低调,还算正常。
另一派就是以八瓣菊花为派徽,行事夸张狠毒,不主动害人的都算他有善心!
有人会问,八瓣菊花怎么会叫九菊呢?这个‘九’指的不是花瓣的数量,而是指九种毒物,他们以毒物的粉末和汁液煨养菊花,可以使菊花一年四季都能盛开。
所以这种菊花成了他们修炼邪术必不可少的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