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我也知道她骂的是谁,“得亏这回我没信,要不还得被骗。”
胡翠萍太奶啊!你不是跟我一起来的吗?你倒是告诉我咋回事啊?我能看的都看了,你再不提点提点我,咱可真就是丢人丢到家了,还是丢到别人家!
“小王先生?”大婶儿看到我愣神拍了我一下。
我一激灵没站稳,往前踉跄了几步,手撑在床尾边上才站住。
“嘶呀!”我的手按在大红喜被的瞬间好像被扎了一下,还挺疼的。
“你咋了?”
“刚才好像被啥玩意扎了一下。”我仔细看着自己的手,但没瞧见有出血的地方,“婶儿?这个被是你们自己做的?”
“是啊,孩子结婚,他大姨亲手做的。”大婶儿伸出手在我刚才按到的地方来回摸索,“虽说他大姨年纪大了,但也不至于把针落里头啊。”
我好信儿的看着被面,她的影子随着身体的移动,在被面上摇摆不止,明暗交替间我好像看到了点啥。
“婶儿,你起开我看看!”
她听到我的话,十分配合的站到一边儿。
我刚凑过去,这脸和后背变得热乎乎的。
对此我已经见怪不怪,随着胡翠萍太奶上身,我终于看出了一点端倪。
大红被面上有两白一黄三个影子,黄的还好,白色那俩隐约透露着一点儿黑。
“婶儿,把你家剪子拿来!”
她没动,而是喊她老伴儿把剪子送进来。真的是,就取个剪子这点时间,我能干啥?
“要剪子干啥啊?”她老伴儿站在门口问道。
“让你拿你就拿,小王先生要用的。”
磨叽好一会儿,那叔才把剪子给我送来。接过剪刀,我掐起一块儿被面,直接捅了进去。
嘶拉~
大红喜被让我从下往上剪开一个大口子!
“嘿!你干啥呢?”
“你剪我儿子儿媳妇的喜被干啥?喜气福气都让你给剪没了!”
他们两口子齐声责问道,我没理会他俩,手伸过去在棉花里一顿扒拉。
找到了!我把藏在棉花里的纸人薅出来摆在他俩面前。
“还福气?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肯定还是哪里有问题!我没敢轻易下定论,继续仔细体会着身上的感觉,生怕有什么遗漏。
慢慢地,我还真就察觉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先说压挺的感觉,不是被啥东西压在身上的沉重感,倒像是什么软塌塌的东西把人完全包裹住了。就是因为这个,才感到憋得慌。
还有后脖颈子冒凉气,它不是成片成片的发凉,而是呈一条线。你要非得让我形容一下,那就是和她儿媳妇在梦里一样,被刀刃架在了脖子上。
“各位仙家别生气,她也是被坑怕了。”我在心里尝试着劝解劝解老仙儿,“咱给她好好看看,别人家看不好咱给看好了,这不正是扬名的好机会嘛!”
“大婶儿虽然处事儿确实不地道,但人总有犯迷糊做错事儿的时候,你们都是德高望重的仙家,就宽恕她的无心之失吧!”
也就是因为她没跟我使啥坏心眼子,假如她一开始再说点过分的话,捎带着埋汰两句堂上的仙家。都不用等胡小妹他们生气,我就让她土豆搬家——滚球子了。
好话说尽,终于有仙家开口了:“臭小子啥前儿嘴这么会说了?拍马屁都拍到你太奶头上咯。”
“没有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听声音没听出来是谁,但自称太奶,我才不是胡家就是黄家,“小子斗胆问一句,您是哪家的太奶啊?”
“别耍贫嘴!胡家胡翠萍。”
被胡翠萍太奶小小的训斥了一下,我赶紧切回正题:“太奶,您给看看她家是咋回事儿啊?”
“你去她家看一眼就知道了。”
之前都是仙家告诉我咋回事就行,这次咋还得上门儿呢?
我正打算问问其中的原因,她接着说道:“你也不用担心,我跟你一块儿去。”
行了,甭问了!太奶都要亲自陪我去了,我能拒绝吗?
“婶儿,我家老仙已经查明白咋回事了,不过你得带我去你家看看。”我在心里祈祷,你可千万别问我为啥,因为我现在也不知道。
出乎我的意料,大婶儿这回答应的很痛快。
关上店门,我俩拦了个出租车直奔她家,在车上的时候我才弄明白她为啥这回这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