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哦哦,对,是我发的。”
如果不是这通电话,我都快把当初在网上发的招聘启事给忘了。杨文华嗦喽着鸡爪子,歪个头看着我,小眼睛卡么卡么①的好像在问我“谁啊?”
“请问一下,薪水一个月多少钱呢?”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我当初纯是死马当活马医,压根没抱太大希望,更没寻思一个月给人开多钱这档子事。
心里打起小九九,“头俩月每月两千五,第三个月开始每月三千,这是最低的,我得看看你手艺咋样,好的话肯定比这高,所以我才在启事里说要面谈。”
“好吧,那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可以去您的店里。”
我发现她说话的口音是那种不太正宗的东北口音,如果放在前两周我都不会多想,可现在又是九菊又是梅山,我心里总绷着一根弦,“你现在人在哪儿?我在柳台,你要是太远就算了吧。”
“柳台啊?我知道,我现在人在江城,离你不算远,那等我到的时候再给您打电话。”
我连声答应,“哎哎,好嘞,那回头我在店里等你。”
“王哥,唔~你招唔~人了啊?”杨文华一口吞了两个小笼包。
“是有打算,但打电话这个不一定来,听声音年纪不大还是个女的,估计不能干。”
他刚吃过饭,我就开始撵他走,这是杨叔叮嘱的。走之前我把医院给的酬劳点出三千给他,等剩下的一万二下来我再给他分。
起初他还是不肯要,整个什么要是我不带他去,他也遇不到这么好玩的事。我干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说他如果不去我也摆不平这件事,这是他应得的。
下午的时候,晴朗的天突然下起了大雨,门前马路上的积水都赶上小河了,雨才下没一会儿,杨文华电话就干过来了。
我放下手里的拖布,“咋地了又?你才回去哪么一会儿啊?”
“王哥,我问过我爷了,他当年和张三爷有过照面,那爷孙俩就是梅山派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呢?”
“这不外头下大雨了吗?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梅山水师修炼的水法,这种天气对于他们来说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你小心点。”
……
“哦对了,还有,你要是在屋里看到毒虫啥的也小心一点,别用手拍也别用脚踩,最好用火烧,梅山水师还擅长炼蛊,这玩意…”
我对着手机的收音孔喊道:“杨文华!你是想要吓死我是吧?”
他嘿嘿乐着:“你要是害怕,我现在可以去你那,正好我也不想在家待。”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确实有点低落。
我知道他不装假,他说不想在家待那一定是真的不想在家待,而且我一个人心里确实没底,从这两点来说我是想让他来的。可这时候家里来亲戚,一定是奔着他考大学的事,他不在家不合适。
“我害个屁怕!你当我堂上的仙家是摆设啊?行了,好好在家陪亲戚吧。”
挂掉电话,我听着外头哗哗啦啦的雨声,看着阴暗的天空,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估摸着今天也不会有生意,于是我就关了店,安心研究他给我的道家典籍。
第二天一大早,昨天给我打电话的女人又给我来了电话。
“喂?你好。”
“王先生您好,昨天咱们两个通过电话。”
“嗯嗯,我记得,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一下你的店在哪里,什么时候比较方便,我好过去。”
不是吧?她真的要来?我激动的有点找不着南北,“那个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上吧,我今天都在店里,你直接过来就行。”
编辑好短信发过去,我看店里的摆设哪哪都不顺眼,一会儿归拢归拢假花,一会儿摆弄摆弄花圈,就连金童玉女纸牛纸马我都重新摆了一下。
二十多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店门口。从车里走下来个长发飘飘的美女,一米七左右的个子,皮肤光滑瓜子脸,就是看上去很疲惫,面色虽然白但却不是那种健康的白皙。
她试探着走进店里,轻声问道:“请问王先生在吗?”
我迎上去,“我就是,你是来看事儿的还是要买东西?”
“看事儿?”她摇摇头,“我刚刚和您通过电话,是来应聘的。”
这扯不扯,我看她的脸色还以为她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来找我解决,哪成想应聘的是她。人嘛,总会有刻板印象的时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