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的晚风,凉凉的月色,心里头拔凉的我已经快凉凉了。
“小先生,你不会是因为担心我受伤才认输的吧?”
“嗯…那个…是。”我支支吾吾的回答道,虽说我是一片好心,但是辜负了他一片苦心也是真的。
余烈的语气略带歉意,“都怪我没有把话说明白,请小先生恕罪。”
“不不不!你可千万别这么想,是我考虑问题考虑的不周到,和你没啥关系。”我赶忙劝他,“要是刚才我问你一嘴,不那么急着做决定就好了。”
李宏达见我认输,许是怕我不承认,又往前走了两步才从‘火海’中跳出来,完事就坐在地上拍打着脚心。
“小先生,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咱家没那么多说道,有话直说就行。”
余烈说道:“想要成事,不可有妇人之仁!有时必要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成功需要代价我可以接受,但如果需要别人牺牲很多乃至是性命才能换来的成功,我宁可不要。
他的话没有错,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但我也有自己的坚守,因此我没有回答,而是对他说:“余烈你既然来了,就先别着急回去,到那边帮我看着点杨文华。”
从他和张鑫去小树林开始,我这心就一直悬着,总感觉不安。
“好!”余烈也是很给我面子,肯去照看一个和堂口无关的人。
刘大神儿此时已经站在了‘刀山’跟前儿,上刀山也不能穿鞋和袜子,索性我把袜子塞进鞋壳儿里,光脚朝着那边走。
没走两步我就后悔了,满地的石头子太硌脚了!那暂有一个综艺特别火,现在也还有,叫跑男,我估计这满地的石头子跟‘小竹笋’指压板有一拼!
钻心的疼痛让我五官都有些扭曲,再看李宏达,这孙子跟我一样偷懒没穿鞋,此刻也是嘶嘶哈哈的勉强挪动着。
“你俩是缓一缓,还是直接上?”
李宏达接连请仙家上身,此时肯定很累,但刚刚下火海的时候,余烈可没上我的身,该我坑你了!
“趁热打铁!早比完早回家睡觉!”我转头看着李宏达,“兄弟,你刚才打样的样子很帅,要不这次你再给我打个样?
“我!”李宏达看向刘大神儿。
可刘大神儿转头对着那俩大哥说:“小六子你去把火灭了,天干物燥的要是把草场燎了,咱们都得进刺窑儿①!”
他点名小六子去灭火,唯独没有招呼范铁柱,言外之意就是:“你有别的活儿。”
范铁柱还傻呵的问:“大爷,俺去帮帮小六子!”
“你去了谁给李家的请神儿啊?麻溜滚过来。”
李宏达就这样被我和刘大神儿赶鸭子上架,硬生生的架到了‘刀山’上。
请神儿的间隙,他跟我说:“回头请个法器给龙仙儿栖身,上方来的终究不一样,咱们这种肉体凡胎,可容不了天生仙灵。”
刘大神儿的话和周叔如出一辙,看着我必须把请法器当个事儿给办了,“多谢刘爷教导!”
李宏达堂上的仙家下来之后还耍了一套花架子,然后才双脚站上去。虽然举步维艰,但也没有左右晃荡,走的还算稳当。
下了刀山之后,趁着送神儿的功夫,我请来了堂上举重若轻的一位老仙儿——海东凌。
就在他老人家上了我身的刹那,刘大神儿眼睛都快挤到了一起,眉间的褶皱比‘川’字还多一竖。
海东凌老仙儿的道行真不是盖的,我身上的感觉特别强烈,后背疼的紧,感觉呼呼冒风,头也很晕,最要命的是我的十个脚趾头,除了大拇脚指按兵不动,其他的就跟禽类的爪子一样,一根儿是一根儿!
立堂报名的时候,我知道了海老仙家的动物身是一只雕,可这也太邪乎了!
更邪乎的是,当我站在刀上的时候,二趾和三趾迅速并拢夹住了刀身,这就导致我站上去特别的稳当。
除此之外,我感觉身子像是在往上拔,你看着我好像踩的很实,其实也就是轻轻踩在上面而已。
海老仙家护佑我走下刀山,双脚刚落地他就走了。说真的,堂口上除了教主胡天霸,也只有他能给我如此的压力,不对,还有两个太奶……
“这回是王家的赢了。”刘大神儿云淡风轻的说出结果。
我还没反应过来,李宏达可不淡定了,“刘爷,你这是啥意思?我俩都走下来了凭啥是他赢啊?”
“嚼香头儿比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