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碗菜粥下肚,肚子里有了食儿总算舒服一点,力气也恢复了几分。我本来想吃麻辣烫来着,但杨叔说啥都不同意。
“对了,你昏迷的时候,有个姓马的女的给你打电话来着。”杨叔从自个儿兜里掏出了我的手机。
我一看是满电,这没想到杨叔的心思也如此细腻,不光记得帮我上香上供,连手机电量都操着心。
翻完通话记录,原来他说的姓马的女的,是卢家的马大仙。另外,老妈也在昨天晚上七点多给我打了个电话。
“杨叔,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找我啥事没?你咋跟她说的啊?”
杨叔表情很无奈,摇了摇头,“能咋说?我就说你喝多睡着了,回头再给她打。”
“你咋知道我今天会醒?万一没醒呢?”
“走一步看一步呗!”
我给老妈回了个电话,一问原来是家里昨天没网,她整不明白寻思问问我咋回事,现在已经好了。
“那个姓马的你不回一个啊?”
我摇了摇头,“不用,她要是有事儿还得再给我打。”
除非是她主动联系我,要不她的事儿我真不想管。
当初杨姨给她收拾堂口、重新立堂,说好了由我去跟杨姨谈,看能不能给她便宜点。结果她自作主张跟杨姨说和我认识,无非就是想既省钱又不用欠人情。
可我压根儿没寻思这回事儿,只是怕杨姨为难,不知道收她多少钱好,所以跟这种人打交道一次就够了。
休息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我已经能下地慢慢走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终于把杨叔劝了回去,不为别的,只因为杨爷自己在家,而且他一直请假不上班也不是那么回事。
他走之后,我叫来沈向林想打听打听碑王沈云章的情况,因为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他在把杨叔送回来之后站都站不稳了。
问了才知道,原来不止我在担心,他们四个也有着同样的担忧。沈向林在我昏迷期间,还真的回去了一趟,所幸沈云章并无大碍,只是法力消耗太多,虚脱了。
等到天色雀黑,街上没有行人,我在门口放了个铁盆,准备把吴婉琳下午赶出来的灯笼给烧了。
等着灯笼烧完的时候,我闲着没事儿往街对面看了一眼,本来目光都收回来了,却感觉哪里不对劲,再一瞅才发现李宏达的店已经换了牌子,现在叫一和堂。
“难不成他把店给兑出去了?”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没有,还是姓李的那小子。”常天远突然出现,从铁盆里把灯笼‘捞’了起来,也没用钉子挂钩啥的,就把灯笼往上举到房檐的位置,那灯笼就挂上了。
挂上的瞬间,里面燃起了和鬼门关城楼上的灯笼一样的鬼火,晃得门面特别吓人,得亏一般人看不到。
“常天远大哥,你知道他家是咋回事不?”
他想了一会儿说道:“他不光换了招牌,还换了个堂口。”
“换堂口?”
“我是听他家那些仙家说的,原来的堂口已经遣散了,现在他们都在找出路呢。”常天远似乎有点恨意,“至于怎么换的我也不知道。”
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接下来的话让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李宏达明明已经散了堂口,但却还在给人看事儿,而且找他的人比之前还多!
我将冷掉的灰烬倒进了排水口,拎着铁盆准备回屋,“回吧,想多了也没用,只要他不找咱麻烦就行。”
一只脚刚迈进屋里,就听见有人叫我,“小王先生!”
这声音飘忽不定,一听就是个女鬼。转头一看,来的还是老相识,就是我在火葬场上班时遇到的第一个女鬼,在生日当天被活活烧死的可怜女人——陈玉。
“你咋来了呢?”
陈玉依旧是一袭红衣,当初她可是给我留下了不小的心里阴影,毕竟要是没有胡小妹和李叔一家,我已经被她掐死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显得特别乖,语气也很和善:“小王先生,你还记得当初答应我的事儿吗?”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当时唠到了厉鬼转世投胎的事儿,但那暂我还没出马,胡小妹就借我的口,告诉她三个月后来找我,算算时间好像确实到日子了。
“我记起来了!转世投胎的事儿是不!”
陈玉点了点头,“嗯,就是这件事,前面我来过几回,但是都没见到你。”
要说她也是倒霉,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正好是白无常找我那天,阴帅在此,她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