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敢找我。
第二次,也就是第二天晚上,结果我过阴了,店里还有一位红袍道长坐镇,她也没敢进。
之后就是我昏迷的那三天,她每天都来,但因为我一直沉睡着,仙家把店里护得严严实实的,她依旧不敢来。
“哈哈哈,都是命运惹得祸!但你也算捡着了,要是早个十天半拉月的,我都不一定搞得定。”我笑了两声,“这样吧,你明晚再来,我白天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晚上就送你去地府。”
有了无常令也不能乱来,该走的程序还得走,只不过是从我家堂口度送的鬼魂,前往阴间会少点麻烦。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来找你并不是想去投胎。”
我好奇地问:“不想投胎?那你来找我干啥啊?”
她扭扭捏捏的说道:“我…我想…我能上你的堂上修行吗?”
“不行!”我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
清风不要外鬼这个约定俗成的规矩,自然有它的道理。鬼魂最为善变,喜怒哀乐全凭心情,门槛里的有时候都会弄点麻烦出来,何况是门槛儿外的?
不过咱家碑王,沈云章沈大将军是个极其特殊的个例!
“小王先生,我求你了!”陈玉用着哀求的语气说道:“那个渣男的死与我有关,就算我能投胎恐怕也得先下地狱。”
“而且做人太苦了!我不想下辈子、下下辈子还接着受苦,与其一直轮回,倒不如就像现在一样继续当鬼!”
“不行就是不行。”我回绝得很果断,“做鬼有做鬼的难处,做人也未必一直辛苦,你想修行有的是办法,不一定非要上堂。而且你想上堂修行的初衷就是错的,我不可能收你。”
“小王先生,我…”
“如果你想通了,打算去地府的话可以来找我,其它的一概免谈。”我拎上铁盆往屋里走去,“常天远大哥,麻烦你送客。”
留下她不甘的站在原地,我关上了卷帘门。
等到门将我俩彻底隔开,我叹了一口气,希望她不要误入歧途。
一大碗菜粥下肚,肚子里有了食儿总算舒服一点,力气也恢复了几分。我本来想吃麻辣烫来着,但杨叔说啥都不同意。
“对了,你昏迷的时候,有个姓马的女的给你打电话来着。”杨叔从自个儿兜里掏出了我的手机。
我一看是满电,这没想到杨叔的心思也如此细腻,不光记得帮我上香上供,连手机电量都操着心。
翻完通话记录,原来他说的姓马的女的,是卢家的马大仙。另外,老妈也在昨天晚上七点多给我打了个电话。
“杨叔,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找我啥事没?你咋跟她说的啊?”
杨叔表情很无奈,摇了摇头,“能咋说?我就说你喝多睡着了,回头再给她打。”
“你咋知道我今天会醒?万一没醒呢?”
“走一步看一步呗!”
我给老妈回了个电话,一问原来是家里昨天没网,她整不明白寻思问问我咋回事,现在已经好了。
“那个姓马的你不回一个啊?”
我摇了摇头,“不用,她要是有事儿还得再给我打。”
除非是她主动联系我,要不她的事儿我真不想管。
当初杨姨给她收拾堂口、重新立堂,说好了由我去跟杨姨谈,看能不能给她便宜点。结果她自作主张跟杨姨说和我认识,无非就是想既省钱又不用欠人情。
可我压根儿没寻思这回事儿,只是怕杨姨为难,不知道收她多少钱好,所以跟这种人打交道一次就够了。
休息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我已经能下地慢慢走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终于把杨叔劝了回去,不为别的,只因为杨爷自己在家,而且他一直请假不上班也不是那么回事。
他走之后,我叫来沈向林想打听打听碑王沈云章的情况,因为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他在把杨叔送回来之后站都站不稳了。
问了才知道,原来不止我在担心,他们四个也有着同样的担忧。沈向林在我昏迷期间,还真的回去了一趟,所幸沈云章并无大碍,只是法力消耗太多,虚脱了。
等到天色雀黑,街上没有行人,我在门口放了个铁盆,准备把吴婉琳下午赶出来的灯笼给烧了。
等着灯笼烧完的时候,我闲着没事儿往街对面看了一眼,本来目光都收回来了,却感觉哪里不对劲,再一瞅才发现李宏达的店已经换了牌子,现在叫一和堂。
“难不成他把店给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