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哭闹,便是听到了常人听不到的声音。
“但至于我为什么可以听得到,大师没有告诉我爸妈。”吴婉琳接着说,“按照大师的指示,我爸妈从庙里请了一尊佛像回去。”
我问道:“观音菩萨?”
她摇了摇头,“不是,是地藏王菩萨。”
一提到这个,我就想起了上次过阴看到的无尽地狱,想到了那连绵不绝、哭声震天的峡谷,想到了石柱之上绽放佛光的莲花台,耳边似乎都听到了一声声的佛号。
杨叔推了我一把,“嘿!想啥呢都想入神儿了?”
“啊!没啥。我就是觉得很稀奇,很少见到有人在家里供奉地藏王菩萨的。”对于这段经历,我选择了隐瞒。
杨文华追着问道:“后来呢?”
“听我爸妈说,在把地藏王菩萨请回去之后,我确实不像先前哭的那样厉害。但只要一出门,就不行了。”
孩子当时还小,倒是可以一直待在屋子里,可等她学会走路,到了上学的年纪,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啊!
说着,吴婉琳露出了她一直戴着的白色手串,“后来我爸妈又去了趟栖霞寺,从大师那里求来了这条开光的手串。但大师说,手串的效果有限,只能保护鬼不能靠近我,以防我被鬼话欺骗,失去心智。如果想要彻底解决我的问题,只能另寻高人。”
“不用想,肯定是没解决了,要不你现在咋还能听到呢?”
“就你聪明!就你嘴快!消停的听着不行啊!”杨叔再一次指着杨文华说道。
吴婉琳笑了笑,“文华说的没错,我爸妈见佛家处理不了,就托人找到了一位道长。在把事情的经过跟道长说了之后,道长本想着根据生辰八字给算算命,看看能不能找到破解之法。”
她接下来的话,着实把我们三个吓得不轻。估计她爸妈当初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反应会更强烈。
吴婉琳喝了一口酒,非常平静的说:“那个道长说我是已死之人。”
吴婉琳先是一怔,随即就想明白了,我说的多一个人,自然就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杨文华。
在她点头同意后,我刚想给文华打视频电话,可一看时间才三点多,也不知道他有课没,只好先给他发了微信问一下。
刚按下发送键三秒,这货直接把视频给我打回来了。
他应该是没课,正躺在宿舍的床上,“哈喽啊王哥!想我了没?”
“想你个锤子!”我把摄像头在吴婉琳和杨叔的面前分别停了一会儿。
“吴姐好啊!好久不见!”
“呀?老爸你咋也在呢?”
当我把摄像头对准桌子上的啤酒鸭货后,杨文华在那边大喊:“馋我是不?王哥你找我是不是为了馋我?我告诉你,咱不馋!再有几天我也回去了,到时候想吃啥吃不着啊!”
“行啦!别贫嘴了,今天找你是让你听故事的。”
杨文华翻着白眼儿,“啥故事啊?还至于给我打个视频找我一起听?”
“你吴姐的故事!”我拿来一罐啤酒,把手机靠在了上面,让他正好能看到我们三个。
“其实…我可以听见一般人听不到的声音。”吴婉琳握着啤酒罐,“不只是鬼,像宇哥堂上的仙家跟宇哥说话,我…也听得到。”
我和杨叔倒吸一口,杨文华尖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我靠!原来吴姐你也不是一般人儿啊?”
“你小点动静儿!就你大呼小叫的劲儿,你室友不烦你啊?”杨叔指着杨文华训斥道。
要我说,杨文华这点可能是随根儿……
“我这不是只听说过阴阳眼,没听说过‘阴阳耳’激动的吗?”
“哈哈哈,你和杨叔一个能听见,一个能看见,真有意思!”我笑着喝了一大口啤酒,“咱们还是接着听故事吧!”
吴婉琳的眼中似有泪光,“那就从我刚出生的时候说吧,我妈生我的时候,还不到九个月,所以我算是早产儿。”
她刚一出生,就吓坏了接生的医生和护士。小小的身体几乎都没有温度,皮肤没有丝毫血色近乎死人白,还有些许的青斑,就连呼吸都十分微弱。
护士刚为她清理了口鼻,哪成想小婉琳当时就没有气儿了。
接生的大夫见状,立马做了一系列的抢救措施,可最终也没能听见婴儿的哭声再次响起。
就在大夫准备出手术室和家属宣告孩子夭折的时候,放在托盘里没人管的小婉琳,居然又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