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婉琳先是一怔,随即就想明白了,我说的多一个人,自然就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杨文华。
在她点头同意后,我刚想给文华打视频电话,可一看时间才三点多,也不知道他有课没,只好先给他发了微信问一下。
刚按下发送键三秒,这货直接把视频给我打回来了。
他应该是没课,正躺在宿舍的床上,“哈喽啊王哥!想我了没?”
“想你个锤子!”我把摄像头在吴婉琳和杨叔的面前分别停了一会儿。
“吴姐好啊!好久不见!”
“呀?老爸你咋也在呢?”
当我把摄像头对准桌子上的啤酒鸭货后,杨文华在那边大喊:“馋我是不?王哥你找我是不是为了馋我?我告诉你,咱不馋!再有几天我也回去了,到时候想吃啥吃不着啊!”
“行啦!别贫嘴了,今天找你是让你听故事的。”
杨文华翻着白眼儿,“啥故事啊?还至于给我打个视频找我一起听?”
“你吴姐的故事!”我拿来一罐啤酒,把手机靠在了上面,让他正好能看到我们三个。
“其实…我可以听见一般人听不到的声音。”吴婉琳握着啤酒罐,“不只是鬼,像宇哥堂上的仙家跟宇哥说话,我…也听得到。”
我和杨叔倒吸一口,杨文华尖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我靠!原来吴姐你也不是一般人儿啊?”
“你小点动静儿!就你大呼小叫的劲儿,你室友不烦你啊?”杨叔指着杨文华训斥道。
要我说,杨文华这点可能是随根儿……
“我这不是只听说过阴阳眼,没听说过‘阴阳耳’激动的吗?”
“哈哈哈,你和杨叔一个能听见,一个能看见,真有意思!”我笑着喝了一大口啤酒,“咱们还是接着听故事吧!”
吴婉琳的眼中似有泪光,“那就从我刚出生的时候说吧,我妈生我的时候,还不到九个月,所以我算是早产儿。”
她刚一出生,就吓坏了接生的医生和护士。小小的身体几乎都没有温度,皮肤没有丝毫血色近乎死人白,还有些许的青斑,就连呼吸都十分微弱。
护士刚为她清理了口鼻,哪成想小婉琳当时就没有气儿了。
接生的大夫见状,立马做了一系列的抢救措施,可最终也没能听见婴儿的哭声再次响起。
就在大夫准备出手术室和家属宣告孩子夭折的时候,放在托盘里没人管的小婉琳,居然又活过来了!
听到哭声,大夫立马退了回来,连同产房的护士围在了小婉琳身边,众目睽睽之下,她身上的青斑竟像血管一样蔓延,慢慢地汇集在了心脏的位置,最后消失不见。
玄乎的事儿大夫也不是没见过,他也管不了,但生命安全他得管,于是立刻给小婉琳做了各项检查,结果表明,她除了体重不达标,只有三斤多以外,并没有其他的问题。
而且小婉琳特别乖,不哭不闹,要不是在产房里她哭过,估计全家人都会以为她是哑巴。这就导致了出院之后,她爸妈只能寸步不离的一直盯着她,看看她是不是还活着…
婴儿哭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是帮助自己更好的呼吸,锻炼肺活量,二来就是告诉大人,她饿了。
可小婉琳的不哭不闹可愁坏了他爸妈,因为不知道她饿不饿,于是只好定时给她喂奶。
“都说小孩儿不哭省心,可这不哭也有不哭的难处啊!”杨叔感慨道。
吴婉琳接着说:“真正麻烦的是,我一岁生日之后。”
过完一岁生日的吴婉琳跟刚出生的时候完全相反,每天都在哭个不停,只有在正午的时候才会停下来歇歇。
她爸妈想尽了一切办法哄她,什么好吃好玩的动画片,统统都没用。如果只是偶尔哭闹还好,这天天哭虽然烦人,但做父母的更多的是担心,害怕孩子哭坏了身子。
亲戚都说,能不能是因为她家里一直在做纸扎,阴气太重,才导致孩子一直哭。这个说法刚一提出就被否定了,因为小婉琳之前都正常的很。
两口子一商量,就带着她去了四大名刹之一的栖霞寺。
说来也很是神奇,才到寺院附近,吴婉琳居然不哭了,她爸妈一合计这趟来的对,自己的孩子绝对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到了庙里,他们说明来意之后,一位颇有声望的大师出来见了他们。
大师伸手在吴婉琳的头上摸了几下,随后告诉她爸妈,这孩子有佛缘,长了一双倾听世间疾苦的耳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