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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这两种说法都不全面,上方语指的是地上仙灵使用的语言。
至于真正的‘上方语’,估计没有几个人有幸听到过,就算听了也未必听的懂。
而出马弟子会说上方语,多数情况下都是仙家教的,也有一少部分是类似于‘开窍’的情况。
后者一般都会有一种很想说话的感觉,憋到一定程度突然就一股脑的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音节,之后就变得既会说上方语、又听得懂上方语。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有些语感很强的弟马,在听到仙家用上方语交流的时候,会通过具体的事和表现,来猜各个音节的意思,时间一久,他就会说‘上方语’了。
但这种情况下的上方语是假的,只有弟马才知道他自己说的是啥意思,而仙家往往听得都是模棱两可。
我反正是不太会上方语,但这不是说我本事不够。
因为上方语不是靠自学就能学的会的,什么时候老仙想让你会了,或者到了需要说上方语的时候②了,仙家自然会教你。
不管咋地,我总归是听明白了蟐仙的意思,‘上身’和‘谈’很好理解,但这个‘帮我’就不好说了。
目前看来,需要帮的明明是胖小伙儿,怎么蟐仙也沦为了求助的一方呢?
我耐着性子对大婶儿说道:“老仙儿说了,要借你儿子的口来跟咱们谈一谈,你同意不?”
她一咬牙、一跺脚,随即点了点头。
“妈,我…我有点害怕!”胖小伙儿这个时候有点怂了。
“不用怕,仙家上身不会伤害你,就是难受一会儿,等谈完了你的腰就好了。”我试着安抚他,“你就当睡一觉,睡醒了就都完事了。”
如此,胖小伙儿才皱着眉点了头。
我走到堂前,拿起鼓和鞭,轻轻敲了一声,“请仙咯!”
大婶儿说完,掏出来二十块钱压在了香案上。
我心里一阵苦笑,她儿子的事儿这点钱确实有点少。
真不是我财迷心窍,而是眼下的情况得把蟐仙请下来,这就得费好一番功夫。
如果他下来之后能有商有量,自然两相欢喜。
可如果这蟐仙不讲理,少不了要送点东西,万一他还是个暴脾气,谈着谈着谈崩了,最后肯定要请仙家出面。
所以说,这仨瓜俩枣真的不够看,哪怕是我家堂口再讲究行善积德,那也不能靠喝西北风过日子不是。
但没办法,行当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压堂钱多少全凭苦主的心意,所以咱哪怕心里不乐意,也得给人家看。
好赏有好活,工钱不够就得找别的道儿,我把目光移向缠在胖小伙儿腰上的蟐仙,尝试着用心念先和他唠唠,套他几句话,“老仙儿挺好的呗?”
原本这蟐仙吃了我供的香火还挺有精神的,可就在我想跟他套套近乎之后,他直接把头搭在了自己的身上,连眼睛都闭上了。
“小师傅,你看出啥来了吗?”
我皱着眉头,“这老仙儿不太想和我说话,只能把他请下来之后再说了。”
大婶儿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反而催促着说:“那就请呗。”
“请仙下来倒不难,不过得让他上你儿子的身。”我指着堂前的鼓和鞭,“而且请仙下来的法事,需要另外的法金。”
一听这话,大婶儿顿时有点急恼,“不是给了压堂钱了吗?你直接给看了不就行了吗?扯这么多最后不还是想额外收钱吗?”
“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压堂钱是我给你看事儿的钱,我是不是告诉你了,你儿子的病是仙家折腾的。”我试图和她讲道理,“原因找到了,想要把仙家送走,那就得做法事,做法事就得另加钱。”
“不看了不看了!”大婶儿说着就要拉她儿子起来,“儿子咱走!咱去别家看去!”
完事还不忘损我一句,“说的比唱的好听,还不是年纪轻轻就掉钱眼儿里了!”
就在这时,盘在胖小伙儿身上的蟐仙不装睡了,一边缠的更紧,一边把头朝下坠。
“哎呦!妈!妈!我腰疼的起不来了!动不了!”胖小伙儿捂着腰、喊着疼,那眼角都有泪滴子了。
大婶儿也慌了神儿,“咋了儿子?咋突然之间这么严重了?你慢慢起来试试呢?”
“别动别动,你别动我,疼!”胖小伙儿推开大婶儿的手,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
我实在看不下去,“老仙儿不让走,就让你在我这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