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个插曲,大家也都没了玩牌的兴致,反正要到饭点了,我拉着他们俩去了一家开了很多年的韩式烤肉。
吃饭的时候,我问吴婉琳什么时候回家,结果她告诉我们,自从高中毕业之后,她就没在过年的时候回去过。
我们虽然有心帮她,但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让她免受鬼魂的侵扰。
想到她一个人在这边过年,我就尝试性的对她发出了邀请,邀请她去我家过三十儿,结果杨文话照葫芦画瓢,说他家年年都只是三个人一起过,多个人也热闹。
别看吴婉琳平时细声蔫语的,但回绝这一块儿是快刀斩乱麻,无论我和杨文华怎么劝说,她都不同意,还说自己一个人过也挺好的。
几瓶啤酒下肚,杨文华又上来了那股子五迷三道的劲儿,非得说什么我现在没了仙家的保护,为了以防那几个孙子害我,他决定搬到店里跟我一起住,凡事好有个照应。
“那咋地?你还得跟着我回家过年呗?”
杨文华说道,“那也行,万一他们几个孙子跟你跟到家里去了呢?”
端起的酒杯停到了空中,他的话算是点醒了我,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万一他们真的追到我家里来可咱办?
我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但不能连累老爸和老妈啊!
一想到这个难题,我瞬间连吃饭的欲望都没了。
杨文华也察觉到了问题所在,“我靠!他们不会真的找过去吧?”
“李宏达应该不敢,但是青木原…”我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明天开始,我晚上回家住吧。”
白天的时候他们应该不至于明目张胆的来寻仇,但晚上就不好说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两边跑是最稳妥的办法。
酒足饭饱,杨文华回了趟家,再回来的时候,这货拿了一堆东西给我,除了写好的符咒,还有那件熟悉的护身法衣,以及杨爷的铜钱剑……
“我跟我爷说你要用,他二话不说就让我给你带来了!真的是,平时我想碰都费劲,也不知道咱俩谁是他亲孙子!”杨文华开着玩笑,“要是真应付不过来,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几点我都赶过去!”
但似乎我们的担心有些多余,一直到年三十儿,都挺风平浪静的。
腊月二十五,店里恢复了正常营业,但也仅限于丧葬用品这一块儿。
昨天从杨姨那儿回来之后,我用红布把牌匾上和出马看事儿有关的业务都给挡上了,看不了硬看这种事儿咱不能干。
“唉!真看出来要过年了啊!一上午一个人都没有。”我看了眼手里的牌,“5678910jqk,顺子!”
杨文华用手指头挑开眉毛上的纸条,确认了没有缺牌少牌,然后学着斗地主里机器人的语气说道:“要不起~”
因为实在是无聊,只有我和吴婉琳的话只能干坐着,索性就把他叫来,三个人斗起了地主。
从早上九点到这会儿,一个多小时,杨文华的脸上贴了十八个纸条,我的脸上有六个,反倒是不咋会的吴婉琳,只贴了三条。
吴婉琳伸出手指查着顺子的张数,杨文华脑子转的快,“吴姐,你不用查,这已经快到头儿了,要么你出6到尖,要么就得用炸管。”
“啊!那四个三!”
随着潇洒的炸弹扔到面前,我悻悻的说了一声,“不要。”
“888带个5。”
我兴奋的将三张10一张4甩在桌子上,“这不撞到我枪口上了吗?”
有一个玄学,就是不会打牌的手气都好,吴婉琳不给活路,“aaa带j。”
没点底牌怎么敢叫地主?我气势十足的喊道:“仨2带个6。”
如今我的手里剩下俩k一张a,我可不信我走不出去。
但随着吴婉琳王炸起手,三张q直接走完,我的脸上又多了四个纸条。
“恭喜王哥!马上你就要撵上我了。”
我指着他说:“这把我就要把你的脸上贴满!”
刚着手洗牌,自打杨文华来过之后就再没打开过的店门,‘吱呦’一声被人推开了。
抬头一看,进来的是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大姐,她看到我们满脸贴的都是纸条竟然没有笑出声,于是我料想她是遇到事儿了。
大姐搓了搓手,“你们谁是看事儿的师傅啊?”
如果是看到招牌进来的,那我也就跟她说暂时不看事儿、打发走就完事了。
可现在牌子已经被我遮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