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的面相啊?”
“你啥前儿学会相面了?”我吐了口烟,没想到吐了个烟圈儿,“要我看你那学别上了,来我店里,我看事儿你相面,咋样?”
杨文华把手机拿到我面前,上面显示着杨叔的电话,“你跟我爸说,他同意我就来。”
烟圈儿翻滚着往上飘,飘着飘着就散了。
一根烟了,我看了眼时间,已经零点过一分了,“我要睡觉了,你还接着等啊?”
“万一老李头儿掐点没的呢?再等三分钟!老张头儿飘过来不也需要时间吗?”
“别一口一个老张头儿,老先生坦坦荡荡,一身正气,咱们当晚辈的不能不讲礼数。”
刚躺下,杨文华又扒拉了我两下,“王哥,你看!”
“看啥呀?”我不满的抬起头,胳膊肘子撑在床板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墙角的小供桌上飘下来一大团黄色灵体。屋主慢慢地变成小人形状,抬起‘胳膊’指了指外。
“屋主这是啥意思?”杨文华问道。
我赶紧掀开被子,套上了线衣,“来人了呗!”
“我就说吧!”
杨文华比我还心急,‘嗖’一下子就下了床,往前厅跑去。
我趿拉上拖鞋,也紧忙跟了上去。
才走出里屋的门,就听到杨文华幸灾乐祸的说道,“你个老小子到底还是没了吧?”
来到窗前一看,果然是老先生去而复返,只不过他的身边还站着另一只鬼——李永财。
想到刚才的梦,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就算是来告诉我们结果,也不必把人家的魂儿给带来吧?
昏暗的屋子里,我刚刚推开门,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稀客啊!你是来看我死了没吗?”
我走进屋,眯着眼睛往里瞅了瞅,“李…李永财?你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坐在我对面,被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的男人干笑了几下,“我没死你很失望?嘿嘿嘿,你以为只有你会借寿的法子吗?”
说着,他的身子往前挪了挪。
不知咋回事,我竟从心底里觉得有些害怕,下意识地往后退去,本想着哪来从哪走,结果后背却贴到了冰冷的墙壁上。
“门呢?门哪去了?”我伸手在墙上一阵摸索,别说门,连门把手都没摸到。
“着啥急走啊?我还有话想跟你唠唠呢!”李永财步步紧逼,“要不是你非得趟这淌浑水,老头子我还能活几年呢!”
我转过身,紧紧贴在墙上,“你身上背着人命,还害的那么多人无法投胎,就算我不管,阴司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又能咋样?我不还是活的好好的?”
李永财已经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这我才看清他额头的地方凹进去了一大块儿,暗红色的血顺着他的七窍布满了整张脸。
我疑惑的问道:“都这德行了还没死?你糊弄谁呢啊?”
此刻我坚信眼前的李永财不过是一个鬼魂,因此我悄悄的在手上画下了打鬼的符咒。
“是啊,我死了!”他突然暴起朝我扑了过来,嘴里边还喊着:“是你害死的我!是你害死的我!”
我俩之间还有一步之遥,我立刻举起手掌,朝着他的脸上拍去。
“啊!”
我尖叫一声,漆黑的棺材钉穿透了我的手掌,吸食着我的血液,痛,太痛了。
李永财直接把我撞在了墙上,我的后脑勺重重磕在墙上,紧接着,他拔出棺材钉后直接扎向我的脑袋。
顾不上疼,我用双手牢牢的握住了棺材钉,但他此刻的力气远超于我,棺材钉就在我眼前一点一点的落下来。
“等我杀了你!夺了你的寿命!我再去收拾那几个杂碎!”
我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道:“你…做…梦…”
眼瞅着钉子尖儿就要扎到我的脸上,我恍惚听见有人在叫我。
“王哥!王哥!醒醒!快醒醒!”
睁开眼,杨文华用手拍打着我的脸,熟悉的小屋,熟悉的灯光,还有熟悉的堂单。
“做啥梦了啊?一直哼哼唧唧的。”杨文华坐回到里头,“得亏你是个男的,要不谁能受得了。”
我慢慢起身,靠着床头坐好,随即点了一根烟,“我刚才做了个噩梦…”
不等我说完,杨文华插了句嘴,“那肯定是噩梦啊!要是那啥梦,你指不定咋叫唤呢。”
“滚犊子!”我隔着被踹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