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进来的男人问道:“你们谁是老板啊?”
“我是我是!”我溜溜的跑过去,“你们过来是要查啥吗?”
韩诚一脸憔悴四处撒么着,唯独不看我,我也明白他的意思,眼下必须装作我俩不认识。
“小刘啊!你把执法仪打开!”老大做派的男人对着刚才那个胖子喊道,“我们是南山派出所的民警,接到群众举报,说你在这儿大搞封建迷信,骗人骗钱。所以过来看看。”
不等我说话,姓刘的警察已经拿着执法仪开录,跟着那个头头儿进了里屋。
“这个是啥?”那个头头儿指着屋主的牌位问道。
我赶紧回答:“那是我供的屋主。”
供啥是人的自由,也是权利,这点他们无权干涉。
“那招牌上写的看事儿是咋回事啊?”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嘚瑟,千算万算把这一茬儿给忘了,好在我反应机灵,“那不是没人来吗?后来不看了。”
那个头头儿盯着我:“你没撒谎?举报人可是说早上在你这儿看的。”
到了这会儿,只能咬紧牙关死不承认,“谁啊?我这早上到现在都没有顾客来过,她说在我这看的,你让他拿出证据啊!”
我店里没监控,那老娘们儿还是给的现金,没有收据又没有转账记录的,我就不承认能咋地?空口白牙谁不会啊?
那个头头儿挥了挥手,姓刘的警官心领神会,立马关掉了执法仪。
“行了,执法仪已经关了,你就甭懵我们了。”头头儿一脸笑模样的对我说道:“我想问你一嘴,你看事儿看的准不?”
大早上的就经历这么不愉快的事儿,真的是倒了灶了。不过人活着就要继续快乐,所以我们三个支起了桌子,斗上了地主。
在我和杨文华的脸上被贴了十几张纸条之后,我收到了韩诚的微信。
看过消息之后,我一把扯掉了脸上的纸条,起身的时候差点没被凳子绊倒,接着就火急火燎的跑到了里屋。
站到堂单前,我在心里说道:“教主!事出突然,有硬刺儿要来踩点子,弟子斗胆,请求将咱家的堂口暂时挪动挪动,还请教主尽快给弟子答复。”
不明所以的杨文华和吴婉琳站在门口,“王哥,咋地了把你吓成这样?”
我没搭理他,屏住呼吸静静等着老教主的指示。
“小先生,教主说可以。”
这声音是胡小妹!看来她已经从铁刹山回来了,我如释重负,对着堂单拜了几拜,然后就准备动手将堂单揭下来!
杨文华顿时急了,吵吵着就要上前来我:“你疯了还是中邪啦?咋还能揭堂单呢?”
“还能因为啥?早上那老娘们儿把我举报了!”我小心翼翼的撕下堂单的一角,“有线报告诉我,条子待会就要过来,我这么做那不是等着被查呢吗?”
“这老娘们儿真是坏到家了!”杨文华这才收了手,“不过王哥,你啥前儿还认识警察了啊?有这关系你昨晚咋不找他呢?”
我耷拉着眼皮看向他:“因为是昨晚认识的,别废话了,快去库房帮我拿个纸壳箱子过来。”
历经千辛万苦,在遮掉许多块儿墙皮之后,我终于是把堂单完完整整的揭了下来。
“婉琳,你帮我把上面的胶和白灰都弄掉,还有浮灰,你用干净的纸擦一擦。”
无论是啥原因,都不能把堂单弄脏了。所以在把堂单卷起来之前,必须做好清洁,而这么细致的活儿,我这大笨手肯定做不了,只好把它交给吴婉琳。
我把供品撤下来放进了冰箱,把供盘、长明灯啥的都装进了杨文华拿来的纸壳箱子,唯独香炉,被我放到了柜子里头。.
原因也很简单,我怕搬的时候里面的香灰洒的可哪都是。
找来抹布,将柜子上的香灰啥的都擦干净,吴婉琳那边也大功告成。
可眼下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把这些东西送去哪里?如果都跟香炉一样放到柜子里头,万一警察来了要搜查咋办?
吴婉琳轻声说道:“送我那去吧,楼上楼下的很方便。”
于是,充当苦力的杨文华抱着挺有份量的纸壳箱,吴婉琳捧着卷好的堂单,俩人就出了门。
我肯定要留在店里,等待警察的到来,要不人家再以为我‘畏罪潜逃’。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杨文华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我:“警察来过了吗?”
“没有。”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