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就经历这么不愉快的事儿,真的是倒了灶了。不过人活着就要继续快乐,所以我们三个支起了桌子,斗上了地主。
在我和杨文华的脸上被贴了十几张纸条之后,我收到了韩诚的微信。
看过消息之后,我一把扯掉了脸上的纸条,起身的时候差点没被凳子绊倒,接着就火急火燎的跑到了里屋。
站到堂单前,我在心里说道:“教主!事出突然,有硬刺儿要来踩点子,弟子斗胆,请求将咱家的堂口暂时挪动挪动,还请教主尽快给弟子答复。”
不明所以的杨文华和吴婉琳站在门口,“王哥,咋地了把你吓成这样?”
我没搭理他,屏住呼吸静静等着老教主的指示。
“小先生,教主说可以。”
这声音是胡小妹!看来她已经从铁刹山回来了,我如释重负,对着堂单拜了几拜,然后就准备动手将堂单揭下来!
杨文华顿时急了,吵吵着就要上前来我:“你疯了还是中邪啦?咋还能揭堂单呢?”
“还能因为啥?早上那老娘们儿把我举报了!”我小心翼翼的撕下堂单的一角,“有线报告诉我,条子待会就要过来,我这么做那不是等着被查呢吗?”
“这老娘们儿真是坏到家了!”杨文华这才收了手,“不过王哥,你啥前儿还认识警察了啊?有这关系你昨晚咋不找他呢?”
我耷拉着眼皮看向他:“因为是昨晚认识的,别废话了,快去库房帮我拿个纸壳箱子过来。”
历经千辛万苦,在遮掉许多块儿墙皮之后,我终于是把堂单完完整整的揭了下来。
“婉琳,你帮我把上面的胶和白灰都弄掉,还有浮灰,你用干净的纸擦一擦。”
无论是啥原因,都不能把堂单弄脏了。所以在把堂单卷起来之前,必须做好清洁,而这么细致的活儿,我这大笨手肯定做不了,只好把它交给吴婉琳。
我把供品撤下来放进了冰箱,把供盘、长明灯啥的都装进了杨文华拿来的纸壳箱子,唯独香炉,被我放到了柜子里头。.
原因也很简单,我怕搬的时候里面的香灰洒的可哪都是。
找来抹布,将柜子上的香灰啥的都擦干净,吴婉琳那边也大功告成。
可眼下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把这些东西送去哪里?如果都跟香炉一样放到柜子里头,万一警察来了要搜查咋办?
吴婉琳轻声说道:“送我那去吧,楼上楼下的很方便。”
于是,充当苦力的杨文华抱着挺有份量的纸壳箱,吴婉琳捧着卷好的堂单,俩人就出了门。
我肯定要留在店里,等待警察的到来,要不人家再以为我‘畏罪潜逃’。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杨文华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我:“警察来过了吗?”
“没有。”我摇了摇头。
其实我巴不得他们赶紧来,赶紧弄完赶紧走,要不这事儿就像一根刺一样,扎的心里头难受。
“王哥,你不地道啊!早上的时候你可没跟我说那个警察的事儿。”
我叹了口气,“就你好打听!我俩也就是加了个微信,也不算熟……”
话还没说完,杨文华阴阳怪气的说道:“不熟人家给你通风报信?”
无奈之下,我又把韩诚的事儿跟他俩学了一遍。
吴婉琳听完感动的不行,夸韩诚是个有责任心、有正义感的好警察。但杨文华和我的想法一样——那韩诚就是个神经病!
转眼到了中午,也没瞧见有警察过来。我本想着给韩诚发个微信问一下,但又没好意思。
吃过中午饭,在杨文华的攒动下,我们继续打起了牌,只不过从斗地主变成了炸红十!
不知道是因为啥,五把牌里我得有三把甚至是四把都摸到了红十。
玩过三人红十的都知道,自己一伙就好像做贼一样,再加上我已经被真警察锁定,我这打起牌来毫无章法,几乎是一把没赢!
“大王!”杨文华把我红十按死,大声喊道。
于此同时,店里的门被推开,三个人走进了店里,在看到他们的刹那,我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而这三个人里,就有我的‘老熟人’韩诚。
一个胖乎乎穿着便装的大哥走到我们跟前儿,盯着桌面瞧了瞧:“炸红十呢啊?玩儿钱不?”
我笑着说道:“不玩钱,我们几个没意思打发时间的。”
“没玩钱就行,要不可算你们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