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华的事算是个小小的插曲,和吴婉琳发了几句牢骚之后,我自己又平复了一会儿就算过去了。
不过我还真的就特别好信儿的问了问仙家,像刘爱华他爸这种情况
答案还真和我胡诌八咧出来的一样,咱这的阎王老爷根本不收,就连古时的昆仑奴和新罗女都是如此。
下午在店里苦熬了几个小时,东西没少卖,不过都是些香烛纸钱之类的,大单是一个都没有。
闲着没事儿我就搁瞎寻思,或许是触景生情了,想着想着,忽然有些理解了为啥有些弟马看事儿给人要高价。
你说我这守着个纸扎店都过的紧吧的呢,像他们那种除了出马看事儿没有其他营生的,要是不在这上面挣点钱儿,估计早晚得饿死。
可理解归理解,但也只是理解那么一点儿,毕竟靠抬高收费挣钱的方式不是啥光彩的事。
除了那些体质弱、动弹一下都得喘半天的算是情有可原,其他的比如想投机取巧的、单纯懒的、甚至还有行骗的,都是在造孽。
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我觉得挣钱对于出马弟子来说也是一种修行。
弟马也是人,吃喝拉撒、衣食住行也都需要钱,这个时候就会面临一个选择,是靠自己的双手再谋职业,还是靠提高收费满足自己生活上的需求。
压堂钱也好,法事的法金也罢,一旦超过某一个限度,那积德行善的本愿就变味了,修行也势必会受到影响。
莫不如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财富,在挣钱的过程中养成正确的消费观和金钱观,这样才能避免心中生出业障。
我有两个朋友,但这是后话,我是在二零年和二一年的时候先后认识他们的。
他俩也是出马的,但是比我晚,一个开了家宠物店,一个跟朋友合伙开了个酒吧,他还在酒吧里兼职驻场,这才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宇哥,你想啥想的这么入神啊?”吴婉琳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回过神来,“愁呗!我在想咋才能多挣点钱儿。”
这可是实话,杨叔借我的钱还没还完,而且眼瞅着店面也要到期了,总不能到时候不干了来个清仓大甩卖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吴婉琳直接回答道:“要是店里比较难,我的工资可以往下调一调,或者晚一两个月都行。”
“说啥呢!”我咧个大嘴看着她,“丁是丁,卯是卯,我要是连你的工资都开不起,那真的是不用干了。”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咱这店要是不开了,我…我就是在这工作挺开心的。”吴婉琳对我笑了笑,“宇哥,我今天能不能早走一会儿啊?”
我疑惑的问道:“有事儿啊?”
看到她点了点头,我直接应了下来,可转念一想,吴妹子在这生活不到半年,也没有啥朋友,能有啥事呢?总不能是和韩诚去约会吧?
店里剩我一个,闲着没事儿我就给杨文华发了微信,聊扯聊扯他,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回我。
“四点半,应该下课了啊?”
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气不打一处出来,直接把手机揣到了兜里,准备下口面条吃。
结果我这面条刚煮好,还没吃上呢,电话就响了,只不过不是微信提示音。
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接了,“喂,你好?”
“喂,是王哥,不对,是王叔吗?”电话那边的声音稍显稚嫩,听起来还有点熟悉。
“我是姓王,但你是谁啊?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电话那边的小伙儿语气很急切:“是我!我是李松,我爸是李大海儿!”
原来是这小子!虽然说我管他爸叫哥,但其实我比李松也就大个四五岁,听他管我叫叔,我这心里头贼不舒服
“你咋有我手机号呢?”我把手机换到左手,用右手搅拌着面条,“你找我啥事儿啊?”
李松说道:“王叔,你能来趟我们学校不?我有个同学撞邪了!那家伙绕着操场跑好几圈了,我们学校的体育生都撵不上他。”
“不能吧?学校里能有啥脏东西?是不是他被老师说了,闹情绪了。”
“绝对不是!他平时跑一圈都费劲,今天到现在都得跑四五圈儿了,老师校长让他停下他都不听。”
我没吱声,仔细一听他那边儿确实吵吵吧火儿的,有点像一帮人在起哄。
“王叔,求求你过来吧,要是再这么跑下去,估计要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