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出人命’,我心里却是咯噔一下,但如果我去了,那就是赔本儿的买卖。
李松的学校是我之前说的矿一中,已经不再市区里面,来回打车不拼车的话得四十块钱,而且我这去属于上赶着,如果那小子真是撞邪了,那驱邪的法金肯定也没人给…
再说了,万一我管了这事儿,那小子出了什么毛病,他的家长再赖上我呢?
我稍加思索,说道:“行,我这就往你那儿去,有啥情况你及时给我打电话。”
跑到里屋把东西装进包里,我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那掰了两个荷包蛋、放了猪油和油麦菜的荤汤面,直接就出了门。
拦下一辆出租车,商量好价钱之后,我便义无反顾的踏上了这趟赔钱之旅。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这趟出师还没等我见到事主,就被矿一中的门卫给拦了下来。
看门儿大爷扒着窗户问道:“你是学生啊还是找人啊?”
“大爷,我是高三的,出去办事儿去了,你让我进去呗!”
大爷上下打量着我,“办事也得有假条啊!你假条呢?”
没想到居然还假条这一说,没办法,我只好说了实话:“大爷,其实我是来找人的。”
“我就说看你不像学生吗?找人的话在这儿登个记,或者让他出来接你。”大爷说着把一个登记簿放到了窗台上。
我上去一看,要填的东西还挺多,姓名、身份证号、家庭住址、所办事项,最搞笑的是最后一栏,上面写着‘找谁’。
救人如救火,看来不能再隐藏自己的身份了,我直接在最后一栏写下了‘找二年级贾校长’。
刘爱华的事算是个小小的插曲,和吴婉琳发了几句牢骚之后,我自己又平复了一会儿就算过去了。
不过我还真的就特别好信儿的问了问仙家,像刘爱华他爸这种情况
答案还真和我胡诌八咧出来的一样,咱这的阎王老爷根本不收,就连古时的昆仑奴和新罗女都是如此。
下午在店里苦熬了几个小时,东西没少卖,不过都是些香烛纸钱之类的,大单是一个都没有。
闲着没事儿我就搁瞎寻思,或许是触景生情了,想着想着,忽然有些理解了为啥有些弟马看事儿给人要高价。
你说我这守着个纸扎店都过的紧吧的呢,像他们那种除了出马看事儿没有其他营生的,要是不在这上面挣点钱儿,估计早晚得饿死。
可理解归理解,但也只是理解那么一点儿,毕竟靠抬高收费挣钱的方式不是啥光彩的事。
除了那些体质弱、动弹一下都得喘半天的算是情有可原,其他的比如想投机取巧的、单纯懒的、甚至还有行骗的,都是在造孽。
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我觉得挣钱对于出马弟子来说也是一种修行。
弟马也是人,吃喝拉撒、衣食住行也都需要钱,这个时候就会面临一个选择,是靠自己的双手再谋职业,还是靠提高收费满足自己生活上的需求。
压堂钱也好,法事的法金也罢,一旦超过某一个限度,那积德行善的本愿就变味了,修行也势必会受到影响。
莫不如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财富,在挣钱的过程中养成正确的消费观和金钱观,这样才能避免心中生出业障。
我有两个朋友,但这是后话,我是在二零年和二一年的时候先后认识他们的。
他俩也是出马的,但是比我晚,一个开了家宠物店,一个跟朋友合伙开了个酒吧,他还在酒吧里兼职驻场,这才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宇哥,你想啥想的这么入神啊?”吴婉琳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回过神来,“愁呗!我在想咋才能多挣点钱儿。”
这可是实话,杨叔借我的钱还没还完,而且眼瞅着店面也要到期了,总不能到时候不干了来个清仓大甩卖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吴婉琳直接回答道:“要是店里比较难,我的工资可以往下调一调,或者晚一两个月都行。”
“说啥呢!”我咧个大嘴看着她,“丁是丁,卯是卯,我要是连你的工资都开不起,那真的是不用干了。”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咱这店要是不开了,我…我就是在这工作挺开心的。”吴婉琳对我笑了笑,“宇哥,我今天能不能早走一会儿啊?”
我疑惑的问道:“有事儿啊?”
看到她点了点头,我直接应了下来,可转念一想,吴妹子在这生活不到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