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魄散,又怎么可能好好地站在这里?”
话音刚落,常天远和常天威兄弟已经回来了,却唯独不见逃走了的胡小顺。
就在我失望的时候,常天远走到我面前摊开了手掌,在其手上是一张写满符号的白纸,“小先生,是式神。”
听说过有插仙①儿的,但头一回见到用式神插仙儿的。而且胡小顺明明已经被业火超度了,怎么还会以式神的形态出现?还蒙骗过了胡天佑的眼睛到了堂上?那制作这个式神的人,道行又会有多高。
“查!胡黄常蟒外五行,都给我查!”胡天佑大喝一声,“康德皇帝在日寇的手中受尽折辱,山河万里何处没有枉死冤魂?查!凡与日寇勾结者,杀无赦!”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措手不及,特别是朱贵林的弟弟,直接跑到了杨姨跟前儿问咋回事。
不多时,朱门府的各家教主都来到了屋里,向胡天佑禀告了盘查的结果。
胡天佑听完冷冷说道:“今日查不出来,日后被我查出,可就没那么容易过去了,胡家事了,请黄家教主吧。”
我拿起鼓和鞭随便唱了几句,黄家教主就到了朱贵林身上。
记录仙家名号的同时,我也在思考一个问题,既然有胡小顺的式神,那其他三个仙家会不会也有?而他们又到了哪家的堂口去呢?
终了,我这一张纸上记录下了包含清风烟魂在内,总共一百二十一位仙家。
好家伙,比我的堂口三倍还多。
平时在店里给人看事儿的时候请仙,跟给别人拉马完全是两种感觉,可能是我心理素质还不够硬,总觉得后者有点如履薄冰的意思。
我走到杨姨跟前儿,接过来一根纸卷的旱烟,又走到朱贵林身边给他点上了。
这边刚松下一口气,杨姨却问道:“老仙家,我们哪里做的不对了,惹得您还得顺顺气儿啊?”
跟我出马立堂的时候一样,红布底下呼呼的冒着烟,接着就听到了朱贵林身上的仙家说道:“人必其自爱也,而后人爱诸,人必其自敬也,而后人敬诸。不知为何,今日与我等修缘,却只作那江洋大辙,是轻视我等吗?”
我一听,这个老仙儿谈吐不一般呐!难不成还能是为有千年道行的?
原本以为他是因为唱词儿而生气,却没想到他接着说道:“我以前最喜欢听戏,至今已逾百年未曾尽兴,今日好不容易听上一回,你们却这般不爽利,不该,不该啊!”
“老仙家,今天实在是对不住,主要是咱的搬兵突然身子不舒服,迫不得已才唱了江洋大辙。”我赶紧解释道:“您没看他都没唱完就撑不住了吗?万般无奈,小子我才接着唱的。”
“所谓不知者不怪,您老人家就别和我们计较了吧?”
红布里的人抖了抖,更多白烟从里面冒了出来。
“老仙家,按理说小子我此时应该再唱一段给您赔个罪,但眼下还有正事儿,您道行高,您这弟马又是头一回有仙家捆窍,要是久了,他可撑不住啊!”我接着说道:“这样,您要是爱听,改日到我那里去,我给您好好唱上几段儿,您看行不行?”
“哈哈哈,好一步以退为进,当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朝青黄一朝春。”老仙家大笑几声,“也罢,正事要紧,就依你所言。”
事情解决,也就没了我什么事儿,杨姨和这位老仙儿又唠了几句,就让我准备一会儿点兵点将的事儿,也就是负责记录各家上堂仙家的名号。
只不过在这之前,我自作主张的来了一段儿《点兵点将点人马》,倒不是咱故意显摆,实在是人家老仙儿好这口,又没逮着我们的失礼之处得理不饶人,咱总得还人家一个面子。
唱完之后,老仙家报上了自己的名号,“胡家胡天佑。”
接着老教主每报出一个仙家的名号,窗户根儿那就会有一位仙家突然出现,继而重复一声自己的名号。
“胡小顺。”
我刚在纸上写下一个‘胡’字,却陡然停了笔,因为这位仙家的名号,我总觉得很熟悉。
“胡小顺,胡小顺…胡小顺!”
这不是李宏达那个鬼咂堂口的教主吗?难不成是重名了?
我抬头一看,正好看到这个叫胡小顺的仙家出现在墙根儿底下,然后说了一声“胡小顺。”
过去许久的记忆再次浮现,我的脑海里满是那四位仙家被业火焚身的画面,而其中的胡小顺,和我面前的这个,一模一样!
我‘腾’地站了起来,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