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伙子,谢谢你啊!要不我真就绕里头走不出来了。”陈保华握着我的手,使劲儿的摇着,“谢谢,谢谢啊!”
因为离得近,所以看得更清楚,这陈保华的左眼根本就是坏了的。往外暴凸不说,白眼球和黑眼仁完全没有明确的分界线,上面还布满了煞红色和深紫色的血管。
“不客气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二柱子,还有水没?赶紧给这小伙儿拿一瓶。”陈保华喊完又对着我说道:“小伙儿,看你也不像是农村人,咋跑这山上来了呢?”
“我是跟我两个舅舅一起来的,上山办事儿去。”我指了指东边,说道:“水我就不喝了,我还得赶紧上山呢。”
“那不行!不能让你白帮忙啊!说啥你都得拿着!”陈保华一听我要走,连忙抓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拉扯间,被他叫做二柱子的男人已经拿着一瓶矿泉水走了过来,这会儿我才注意到,这个二柱子的左眼也有问题,看起来特别的浑浊,但从眼神来看,他这眼睛能用。
自然而然的想到刚才那个老头儿鬼,我断定他们这左眼绝对有说道儿。
“陈大哥,这位是你弟弟?”我接过水后问道,别说我口是心非,接了水是为了套近乎,保不齐还能整一单活儿呢!
陈保华点了点头,“可不嘛,我们是哥儿俩,亲哥儿俩,还有个小弟,但是他在外头,没回来。”
“陈二哥。”我叫了一声,随即问道:“陈大哥,那个我多句嘴,你别见怪,你们老陈家是不是左眼都不太好?”
陈保华没有丝毫不悦,反而一脸惊讶的问道:“你咋知道的呢?我这左眼天身是废了的,二柱子得过青光眼和白内障,就我家老弟还行,左眼高度近视,但去年也动了一次刀,说是什么眼底息肉?!”
“陈大哥,方不方便带我去阴宅那看一看?”我试探着问道。
这兄弟俩对视一眼,陈保华才从扭头看向我:“老弟啊,你是不是会点啥?扔块儿石头就能破了鬼打墙,我不信你是一般人儿,你是先生?”
面对他的提问,我选择不装了、摊牌了,“有人管我叫小王先生,但我不是干白活儿的,我是出马的。”
“啊~你是大仙儿!”陈保华一脸恍然大明白的说道:“王老弟,照你的意思,你是说我老爹的份有问题?”
我只是点了点头,却并没有把话说死。
“行,那麻烦你过去给瞅瞅吧!”陈保华说着就带头把我往他老爹的坟那领。
过去之后,我绕着坟看了一圈儿,但我的法眼现在修的还不够,看不到那么深的地方,只好在心里念叨请仙家帮忙。
令我比较意外的是,来的仙家不是平常就跟着我行走的,而是灰老三,他对我点了点头之后就变成了一只大黑耗子,施展遁法潜进了地里头。
我装模做样的东瞅瞅、西望望,背着的手也假么愣的掐算着,直到灰老三回来。
听他跟我说完里头的情况,我走到陈保华面前说道:“陈大哥,你家老爷子的阴宅确实有点问题,但是我现在不能跟你说。”
“为啥不能说啊?都看出来了咋还不能说呢?”二妮儿问道。
其实我不说的原因有,第一,这不合规矩,第二,你说了人家也不一定全信,第三,他家的情况得迁坟,迁坟可是大事儿,总得一家人聚一起商量商量。
“老二,管管你媳妇儿。”转头,陈保华笑着对我说:“我懂你们出马的规矩。”
“理解万岁,这样,我留个联系方式,您回头跟家人商量好了就给我打电话。”我掏出纸笔在上面写下了电话和门店地址,“当然,您也可以再找别人看看,但一定不能不管。”
陈保华点着头将纸条接了过去,放进了衬衣兜里。
又客套了几句,我才回到了大舅和三舅跟前儿。
“干啥去了?还跟人家唠这么半天。”三舅问道。
“做了个好人好事儿,那大哥遇着鬼打墙了,我就帮忙把他整出来了。”我掏出烟给他俩点上,自己也点了一根儿,“完了我就看出来他家老爷子的阴宅有点问题,算是…接了个活儿吧,嗐,还没一定呢。”
大舅和三舅听的暗自称奇,但也没多问,毕竟眼下自家还有事儿,哪有闲心打听别人家的事儿。
只不过大舅夸了我一句,说我有本事,这次有我肯定十拿九稳。
又爬了十多分钟,大舅带头往走上了往东边林子去的小路,缓慢前行了五六分钟,我就看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