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师傅,你说马大仙儿说的办法到底有用没啊?”陈志国问道。
怕啥来啥,我就是担心他这么问我,所以他刚才讲这些的时候,我一句话都没说,倒不是我想维护马大仙的声誉,主要是我这人不喜欢在背后说人家。
“陈大哥,这事儿你不用问我,有没有用你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我回答了一句非常圆滑的话。
“嗐!有用是有用,但也就好了一阵子,完了就又不行了。”
陈志国的语气中透露着无奈,其实我也不好说马大仙的办法到底有没有用,一来是因为殃气这玩意儿我接触的不多,要是换老先生张天祥来肯定能说的头头是道。
再一个,殃气这玩意儿本就和心魔差不多,是人情绪和念头的产物,只要不是彻底驱除,就会借着一个人的负面情绪一直滋生下去,除非这个人乐观向上,身上的阳气、灵气都不差,才有可能‘自愈’。
所以刚才陈志国说他媳妇好了一阵子,备不住就是土办法起了作用。之所以后面又严重了,或许就是因为冯大花自己不争气,她本就干了对不起老太太的事,即便心中无愧,但惧怕和猜疑肯定是有的,如此一来才到了那般田地。
这一点在我见到了冯大花之后也得到了验证,当初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稍微有一点儿丰腴的女人,可这才一年不到,她人已经瘦了一圈还打点儿弯,面色焦黄,双颊凹陷,眼神也有些浑浊。
似乎是对当初的事儿还怀恨在心,看到我的瞬间,冯大花就抓起了炕头儿的扫帚扔了过来,杨叔眼疾手快,一巴掌将东西拍到了地上。
“大国!你咋把他领家来了?”冯大花用力拍打着火炕,吵吵吧火的叫喊着。
陈志国小跑到炕沿,控制住了耍疯的女人:“上次在马大仙儿那不是没看好吗?今天碰巧我遇到他了,就寻思让他给你看看。”
“看啥看?当初要是按照马大仙的办法伐送咱妈,咋会有后面的事儿?”冯大花指着我骂道:“滚!你赶紧滚!”
我不退反进,上前两步说道:“让我走你可别后悔,给你提个醒,今后想吃点啥吃点啥,想去哪就去溜达溜达,千万别亏待了自己。”
但凡能听懂话的,都知道我的言外之意是啥,我也真不是吓唬她,如今那殃气早就出了肺经,蔓延到了五脏和四肢,一旦侵入心脉和灵台,她不死也好不到哪去,轻则病痛缠身不得治,重则霉运当头,保不齐吃饭都能把自己噎死。
“你少吓唬我!你当我是吓大的啊?我告诉你,我就是现在就死,也跟你……”
冯大花话还没说完,就好像呛到了口水一样,干咳不止。
她现在本就以为殃气的缘故,所有的运势都在走背字儿,都这样了还敢把死挂在嘴边儿上,老天爷没直接圆了她的梦,都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各位也一定要记得,当自己运势不好的时候,一定要保持积极向上的心态,千万不要说一些类似诅咒的丧气话。
陈志国拍了拍冯大花的后背,神情交集的看向我:“小王师傅,我媳妇就是说话难听,你别往心里去,你可得好好给她看看啊。”
看他的态度,他对他媳妇的心意是真的没话说,只不过我看在眼里却觉得有点别扭,因为他老妈当初到底是因为啥没的,我一清二楚。
“你家老太太临终的那一口气,现在已经扩散到她全身了。”我故意把前半句说的很清楚,对于恶人咱绝对不能惯着,“想要一下子拔除是不可能的,只能慢慢来。”
“只要能整好咋地都行!”陈志国连连点着头,随即从旁边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堆钱,就要给我送来。
我没全接过来,从里头抽了一张十块的,“这个就算是看事儿的钱了,其它的完事儿再说。”
紧接着我把办法告诉了他,首先就是每天睡觉前,要在褥子底下撒上五谷粮,不用太多,一小把就行。但有一点需要注意,那就是用过的不能再用,第二天必须换新的,换下来的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扔了就行。
其次就是需要多晒太阳,助长自身的阳气,心态一定要放平和,不能动怒,也不能满是怨恨和惊惧。
说完这些,我手里的净身符也画好了,将其叠成三角形,又薅了一截红线将其穿了起来,“这个符让她带着,只要没坏,就一直戴。”
“知道了,知道了。”陈志国用双手接过符箓,“小师傅,那睡觉的时候在身子底下撒五谷粮,得整多久啊?”
“一个月吧,一个月之后你们来柳台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