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这种邪术可是很难察觉出来的。”
林子里突然起了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也吹得空地上黄沙四起。
“你什么意思?”张鑫疑惑地问道。
我往前迈出一步,“你想没想过为啥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你藏身的场所?”
“你堂上有那么多畜牲,想要找到我的位置并不难。”
我又往前迈出了一小步,“那你想没想过,为啥我会对崔乐乐生下的鬼婴有所提防,甚至还藏了一手用雷法将他劈的灰飞烟灭?”
张鑫没有被我的言语诱导,依旧保持着相对的冷静,“你身边帮手太多,遇事不出全力理所应当。”
倏地,我侧过身指着张三爷,“那你可曾想过,为啥我能把你爷逮个正着?残害他们三个,总是你临时做出的决策吧?”
张鑫闭口不谈,一双眼睛左右摆动,不用想也知道他在考虑其中的原因。
“实话告诉你吧!”我大声喊道:“陈玉是我的棋子,老早的时候她找过我,想要到我的堂口上修行,但当时我拒绝了她,跟她做了一笔交易,那就是让她等你回来,故意接近你,好在合适的机会把你的行踪告诉我。”
张鑫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她是李宏达带过来的!”
“呵呵呵!”我奸笑几声,“有啥不可能的?不知道李宏达告诉没告诉你,当初我是怎么砸的他的堂口,他与日寇合谋干尽坏事,我本想着弄死他的,可他求我饶他一命。”
“作为条件,我要他等你回来,然后再假装要向我报仇而求助与你,而他找上你的真正目的,其实也是为了把你的行踪告诉我。”
这些话里的很多内容是我连猜带蒙编出来的,他们这一伙是咋凑在一起的我上哪知道去?但我也没指望着靠这个击垮张鑫的心理防线,单纯的就是想恶心恶心他。
趁着他还没有捋清楚逻辑,我紧接着说道:“所以啊,即便是蹲了号子,他也在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包括你让你爷去害人,也是他告诉我那几个朋友的,要不我还真抓不到你爷呢!”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个道理几乎都快烂肚子里了。但却还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老祖宗的智慧是毋庸置疑的,可最招人恨的,便是这些老祖宗最喜欢留下一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话。
张鑫是个什么鸟德性我心里清楚地很,所以他说的话我本不该相信,可没有办法,这期间发生的事太过于巧合了。
暂且不提他暗害我的时机,是在我各方面状态都特别差的时候,就是他暗中安排的那些事儿,倘若不是对我的生活了如指掌,也做不到安排的那么恰如其分。
似乎是察觉到我已经心生疑虑,张鑫表现得不似先前那般畏手畏脚,连说话的嗓门儿都大了几分,“你想想,要不是你的堂上有内鬼,我是怎么找准时机让你着了道儿的?”
常天远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我的跟前,“小先生,不要被他的话所迷惑,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说着,他把手按在了我的肩上,“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内鬼,咱们也可以回去自查…”
常天远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这林子深处异常安静,张鑫站的也不远,所以这些话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你想想,崔乐乐为什么会找到那户人家?陈玉为什么可以在你最虚弱的时候对你用勾魂术?”张鑫又一次打起了嘴炮,“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我知道他在等我主动去问,所以我绝对不能开这个口,一旦我顺着他说的话唠下去,疑心必定会越来越重。
张鑫也是聪明人,见我不开口问,他便玩上了以逸待劳那一套,悠然的从兜里拿出了烟和火,吧嗒吧嗒抽上了。
嘿!这孙子!
我也不惯着他,反手从兜里拿出了万年不倒的塔山,给自己点上了。毕竟除去那个子虚乌有的内鬼,我也没有啥能被他拿捏的,于情于理该着急的都是他。
但说实话,这一环咱输了,人家抽的是芙蓉王。我就纳闷儿了,我天天是勤勤恳恳的看店儿,认认真真的看事儿,努力了快一年还是没能上上档次,咋他这号无所事事的人,还能活的溜光水滑的呢?
一根烟了,张鑫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了,“你就不想知道你的八字是谁给我的吗?还……”
“还有啥?你是不是想说你施展钉头七箭术时扎小人用的材料,也是我堂上的内鬼给你的啊?”
磨叽这么半天,我等的就是他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