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想好了不睡觉,提防着张鑫和李宏达一点儿,可是到了后半夜快要凌晨的时候,我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最后还是张鑫把我扒拉醒的,告诉我天已经亮了,他和李宏达这就准备离开。
我一看时间是凌晨四点多,天色的确已经蒙蒙亮了,而且也是他们自己要走的,我就给他俩开了门。
李宏达一手捂着腰、一手摸着头,哼哼唧唧的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张鑫转过身,指了指我店里的柜台,却什么也没有说。
本以为经历过昨天晚上的事儿,他俩也会分道扬镳,可没成想他俩却上了一辆车,看出租车驶去的方向,应该是矿业华苑无疑。
细想也就明白了为啥张鑫还会跟李宏达混在一起,这俩人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又都没有了道行。倘若青木原再来一次,,抱团取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各自为营那就只能等死了。
放下卷帘门我来到柜台那,把钥匙放好之后我都转身走了,却猛地发现柜台上有对折的白纸,想到刚才张鑫指了指柜台,大概他指的就是这张纸。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现在看到纸书虽然不至于打哆嗦,却也有些担心害怕,所以我没有直接去动柜台上的纸,而是用法眼仔细瞧了瞧,确定没有啥异常之后,才将其拿起来查阅。
“你我本无血海深仇,却因为道不同而结下了梁子。技不如人我无怨无悔,日后若能翻身,我定会回来与你一较高下。”
看到这我不禁头皮发麻,不是,这咋还惦记着要跟我比划比划呢?
“你别误会,我不是要找寻仇,而是想要堂堂正正的和你较量一下,我梅山法教传承近七百年,我不信比不过你一个出马弟子。”
又往下看了两行,我这心稍微放下了一点儿,如果是正面比试的话,也不是不行,可也是因为这段话,我心中有了一个疑惑。
都说出马是萨满的分支,可萨满作为原始巫教已经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月,可出马是从什么时候有的呢?第一个出马弟子是谁?是人找的仙家从而有了出马一行,还是仙家抓了弟马,从此才有了仙门法脉?
这个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以我这打着瞌睡迷迷糊糊的脑子是想不清楚了,所以我只好接着往下看。
“救命之恩虽无以为报却不得不报,所以我决定将两个法门教给你,算是报答了你的恩情。”
张鑫留给我的法门,一个是怎么更好的役使猖兵,这个倒挺有用,等到杨文华恢复正常传给他就行。而另一个法门,是拘土地神的术法,用他的话来讲,这个法门可以拘走土地爷,让他为自己办一件事儿,当初盘道那暂,他就是借着这个法门才能溜之大吉。
我看完之后,将前边那些啰里吧嗦的话,还有拘土地神的法门都撕了下来付之一炬,一来拘役土地神供自己使唤这种事儿咱不敢干,毕竟咱干的活儿百分之八十都跟土地爷有关。二来,一想到美女土地神的样子,我就觉得这是个邪术!大邪术!
我把驱使猖兵的法门藏在了杨姨的笔记里,这要是现在就被杨文华看到,那我这店里一天都不带着消停的!
一切处理妥当,我又回到床上睡了几个小时。不知道是不是过完生日稍微转了运,我过上了几天消停日子。
转眼就到了周末,早上吃过饭,我们三个就打起了斗地主,杨文华傻了也不是没有好处,就拿这斗地主来说,他把把选地主,除了天顺的牌基本都是必输。
以前的时候,是我俩贴的满脸都是纸条,现在只有他一个,乐哉!乐哉!
正玩的起兴呢,一个十六七岁的小男生进到了店里,“你好,请问一下出马的师傅在吗?”
眼瞅着杨文华这把牌太好,底牌上了两张王不说,起手还是通天顺,我直接把牌甩到了桌子上,一把扯下脸上的纸条迎了上去,“我就是,你是要看事儿?”
问这话的时候,我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在他身上并没有发现有啥奇怪的东西,所以我估计他多半是来问事儿的。
“也不算吧…”他显得有些腼腆,“我…我是想来解个梦…”
一听这话,我也来了兴致,出马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正式的找我解梦,以往的时候,都是给人看事儿唠到梦境了,才给人家解疑。
一般来说,解梦这个事儿放在以前,都是出黑先生和卜卦术士的活计。至于出马的给人家解梦,是通过梦境里出现的东西和一个人的运势放在一起看的,是通过查事儿看事儿来解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