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男生说起来话绘声绘色,可就是不往正事儿上唠,一直在跟我说他做梦的感受,整的我这个着急。
“那个,小老弟,你叫啥啊?”
“啊?”男生愣了一下,“我叫许熙浩,零一年的,生日阴历五月二十六的。”
每个年代的家长取名字都很有时代特色,比如父母那一辈儿,什么‘建军’、‘建国’,后来就是‘国庆’、‘庆军’,再然后是‘忆苦’、‘思甜’,甚至还有干脆叫‘援朝’的,八零九零这一批人,起名可能还算中听的,到了零零后这一代,主打的就是一个与众不同。
就说这许熙浩,我估计孩子的妈妈以前偶像剧没少看。
“那个,许熙浩,你做梦梦着啥了直接跟我说就行,我得看你梦的是啥才能给你看啊!”我本想点根烟舒舒心,可一想到面前坐着个祖国的花朵,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许熙浩重重点了点头,这才认真的跟我讲起他的梦,“其实这个梦也没啥特别的,梦里一个人都没有,就我自己。”
我接茬问道:“嗯,然后呢?你接着说。”
“我梦到的是一个建筑物!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圈儿楼!”
“圈儿楼?咋寻思叫这个名呢?”我好信儿的问道。
“因为它里头的走廊不是直的,是个环形的走廊,然后那个台阶特别小、特别密,一阶也就这么宽吧!”
许熙浩说着用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了大概两公分的宽度,“那个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每次都是在那个走廊里来回跑,跑到上面再跑下来,跑下来再跑上去。”
听他的描述,倒是有点像鬼打墙。可别觉得鬼打墙只会发生在现实里,梦里也是有鬼打墙的!
原因就是一些比较贪玩调皮、没啥坏心的鬼在捉弄人,梦里的鬼打墙,主要就是体现在一个人一直徘徊在一个空间里,或者反复做着同一件事。
还有一些比较过分的鬼魂,他们会变成这个人在现实当中比较害怕的人的样子,在梦里穷追不舍,而梦里被追的人,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却也不会被其抓到,突出的就是一个折磨。
如何区分到底是噩梦,还是在梦里遇到了鬼打墙,除了通过梦里发生的事儿来判断以外,就是看梦里的视角是怎样的。如果是第一视角,那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是噩梦,如果是第三视角,也就是你在梦里能看到自己,那多半就是遇到了鬼打墙。
“你在梦里能看到自己吗?”我耐心地问道。
许熙浩摇了摇头,“看不到,连我自己的手和脚都看不到。”
接着,他告诉我他第一次做那个梦是在五六岁的时候,之所以还记忆犹新,是因为那个时候他还小,被那个梦吓得半夜坐起来嗷嗷哭,他爸妈哄了他很久才哄好。
在那之后过了好几年,这会儿的时候他已经上了小学三年级还是四年级来着,也不知道是学习压力大还是咋地,一个月里,同样的梦他做了两三次。
等到他把做梦的事儿跟他爸妈讲了,他爸妈又把事情和孩子的爷爷奶奶一说,他的爷爷奶奶就让他爸妈带他去找了一个出马的师傅给看了一下。
“那你还记得那个出马师傅是咋说的吗?”
“记得,但是也记不太全了我。”许熙浩挠了挠头,“我记得他说好像是我魂魄不安生还是啥的,好像还说有鬼缠着我。然后我爸妈就问他得咋整嘛!他就当着我们一家的面烧了个布娃娃…”
“替身?”我试探着问道。
许熙浩双手拍在一起,随后用手指指着我,激动地说道:“对对对!就是替身!我忘了叫啥才说的布娃娃,在那之后我倒是很少做那个梦了,直到后来上了初中,才又一次梦到了圈楼儿。”
他给我的信息就那么点儿,我一时都不知道该从何解起,或者说完全不知道咋解,只能寄希望于他还能说点啥出来,要不就算是让仙家去查,只怕也无处下手。
“你再想想,梦里还发没发生啥其他的事儿?或者那个圈儿楼有其他的特征吗?”
许熙浩咬着指甲盖,略显稚嫩的小脸儿却务必严肃,看来他是真的迫切的想知道这个梦到底有什么意义。
良久,这小子跟发现新大陆了一样,“我想起来了!我记得那个走廊里特别暗,因为那的窗户特别小,是圆形的。”
“不对也不是圆形的,好像是六边形还是八边形…然后,那个玻璃…”
“对!那个玻璃有颜色!是那种蓝色的玻璃!就是蓝色的!走廊墙壁上贴的瓷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