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想象宝珠的样子,来定义了盒子的好坏。”马宁泽摊摊手。
“这岂不是更是……盲人摸象了吗?”
皮尔斯哑口无言。
“……不!不可能!”皮尔斯的脑袋开始急速运转。
“如果你说的是错的,那么为什么人类会天生就有自私的基因?”皮尔斯红着眼睛质问。
“《自私的基因》里明明就是这样说的!”
“刚出生的孩子,会用更大的哭声,来向母亲索求高于其他孩子的母乳。”
“那些身居高位的大西洋联邦官员,为了自己的利益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而调整者与自然人之间的矛盾……则更是人类劣根性的最完美体现!”
“如果不是本就贪婪的人性,我们何必要承受如此痛苦的战争?”皮尔斯大声的质问到。
“我从很早就意识到,调整者也好,自然人也罢。”
“我们都是人类。调整者的基因,再怎么修改,也不过是从自然人的身上剥离过去的。”
“所以自然人身上有的问题,调整者身上也会拥有!”
“可那些家伙……联合军的高层!他们就是不满足!他们就是要得到更多!更多!”他声嘶力竭的喊着,眼眶中却饱含着热泪。
“为此……我的那些志同道合的兄弟们……上刀山下火海,为自己的故土战斗到最后一刻,却白白为这些家伙做了嫁衣……”
皮尔斯握紧拳头,低着头,颤抖着双手。
良久,皮尔斯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抬起头,看向前方。
“皮尔斯先生,你认为,人类是贪婪的,而贪婪本身是贬义的。”马宁泽平静的看着皮尔斯。
“但我却认为,人类的贪婪,分成两种。”
马宁泽说到这里,将自己喝完的水杯倒扣在几人面前的桌面上。
“假设这个东西,是一个蛋糕。”
“人类要活着,要更好的活着,就要吃掉这个蛋糕。”马宁泽指着这个倒扣的水杯说道。
“一种贪婪,是极端利己的,即此人要在满足自己欲望的时候,贬低他人,践踏他人,掠夺他人的成果来利益自己。”
马宁泽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手,像刀一样好像要切开面前的水杯。
“他们要从别人的身上掠夺蛋糕。这是一种贪婪。”
“另一种贪婪,却是合作共赢的,即人类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将蛋糕做大。做多。”
马宁泽说着,从喝完水的星海手里拿来了另一个水杯。放在了自己水杯的旁边。
“这两种行为,都可以解释为贪婪。但这种行为造成的后果,却不可同日而语。”马宁泽认真的说道。
“我们要扬弃的,是前一种【贪婪】;要推广的,是后一种【贪婪】。”
说到这里,马宁泽也笑着推开水杯。
“当然,这两种情况,大多数时候,其实是同时发生的——即在做大了蛋糕的同时,又从别人手中抢来了蛋糕。这是另一个议题,我们暂时不讨论。”
皮尔斯眉头略微皱起。
“皮尔斯先生,当你先天性的认为人类都是利己的动物的时候,你是否想过,你的那些为自己出生的故土而战死的兄弟?”马宁泽笑着问道。
“既然你觉得人性是自私的,那么你认为,他们是自私的人吗?”
“……他们只是被奉献主义洗脑了。”皮尔斯冷冷的说到。
“他们太愚蠢了……他们本来就应该自私,因为自私是大自然所有生物的本能。就好比我,我是自私的人,我不愿意为大西洋联邦军效力,所以我活到了最后。”
“那就奇怪了……”马宁泽装模作样的拍拍脑袋。
“既然你说他们都是被【洗脑】了的蠢货……可你为什么会对他们的牺牲感到惋惜?”马宁泽假装困惑的问道。
“既然是蠢货,那么我们这些正常人,又何必为【蠢货】所触动?”
“……”皮尔斯眉头紧皱。
马宁泽的这话,说的……让他有些不舒服。
“皮尔斯先生,你能接受这种说法吗?”马宁泽继续问道。
“你能接受,我们来指责那些为民请命的人,为他人奉献的人,为守护他们幸福而战斗的人……说他们是蠢货,是傻逼,是被洗脑的脑瘫……”
“你能接受这种说法吗?”马宁泽微笑着问道。
皮尔斯沉默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