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暴力可以解决暴力。”
“这是我从你这个满口胡言的家伙最里边听到的最有道理的一句话。”
30-30连发枪在暴雷的手上转了一圈,这个留着扎帕式胡子的老男人果断的对准镜中人扣下了扳机。
“砰——”
重型子弹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了圣父,眼看就要破碎镜面,却突然之间稳稳的停在了镜子前的一公分处。
没有减速过程,弹体也没有发生任何形变。
一股强大的灵能直接定住了它,似乎是在一瞬间完全消除了弹头上的动能。
而后就是子弹失去约束,掉落在地面的清脆声。
“看来你们还没准备好,很遗憾我们没能达成共识,那么...”
华丽手杖再次砸在了地上,圣父背后那剧烈燃烧的十字架所发出的强光瞬间消失。
两人只觉得眼前的画面一转,周围重新变成了刚才那幽暗寂静的样子。
“哈哈哈哈...”
歇斯底里的笑声不断在耳边回响,又仿佛是带着哭腔的苦笑。
“哈!”
眼前的镜面中骤然出现了许多颗脑袋,她们无不皮肤苍白,眼瞳血红,咧着一口笑出强大的洁白贝齿。
这只多头怪物扬起右手挥向二人,那末端的是一片快有伞顶大小的圆形锯片,悠扬而熟悉的链锯转动声又一次的响彻精神病院。
“咔——”
镜面破裂,锯轮狠狠砸向任氿和暴雷两人刚才所待着的地面。
异化的木质地板结构被轻易切穿,而不断转动的锯轮则在地面基层的水泥结构擦出了粒粒火星。
“搞什么...”
看着眼前身高超出自己两倍多的怪物,任氿那幼小的心灵当即遭受了重创。
这就是一只由各种被肢解妇女遗骸拼成的缝合怪,拥有极其扭曲而高大的身体。
它的上半身由多个女性头颅和大量乱蓬蓬的黑发组成,如乌云般团团飘动。
其中的每张面孔都露出了异常扭曲的笑容,发出了令小孩止啼的魔性笑声。
下半身则是撕裂后缝补的肉块,腰椎完全暴露,全身插满了钢筋。
监护人,血十字会的伟大杰作。
这只怪物的右半身胳膊没有任何皮肤,仅有几条暴露在空气中的筋骨。
骨骼则被一截巨大的钢筋代替,并接上一把巨大的圆锯,由骸骨一体成型的外壳护罩和转轴来固定并转动。
至于动力源?
这种情况谁特么还管动力源是什么,那家伙已经提着这把电锯义肢迈着沉重的步伐冲向他了。
“砰——砰——”
“撤!”
任氿对着一旁已经开出两枪的暴雷喊道。
监护人抬起锯轮在身前挥舞,猛地砸向了暴雷。
“叮——当——”
子弹擦过半边锯轮上由骸骨打磨而成的保护外壳,变成了流弹射进了一旁的墙体。
另一颗尽管是正面命中,却还是被那硬度超乎常人的异化骸骨轻易挡住,就连明显的印子都没有出现。
“轰!”
锯轮砸穿二楼地面,只见一条狭长通透的裂缝出现,让人的视线甚至可以越过其中,看到楼下成堆的残躯血肢。
不过也就在刚才,金色的流光照亮那一张张流着血泪、充满细小血痕的扭曲面庞。
灵能爆发于暴雷的体内,带着他向后方的走廊位移了一大段距离,堪堪躲过了暴力锯轮的袭击。
多亏了和圣父不断的废话,他已经在刚才恢复了些许灵能,虽然并不充沛,但至少可以勉强使用灵能冲刺了。
紧接着任氿也靠着自己的机械腿跟上了先走一步的暴雷。
面对猎物的逃避行为,监护人迅速追了过去,口中发出的阵阵笑声就像是得到了电动玩具的孩子,非常纯真。
“这t该怎么打?”
躲进一侧墙体破开的房间,任氿靠在墙上,满脸的震惊。
身后传来了敌人那极具说服力的锯轮转动声,随着笑声逐渐远去,似乎是进入了其它房间。
那玩意是正常人能整出来的东西吗?
欢乐喜锯人是吧?
“还没打过怎么知道怎么打,先让我试试它有几斤几两!”
暴雷把手上的枪械放在迫击炮旁边,接着从小腿上摸出了一把匕首,接着还随手放在下巴的胡茬上蹭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