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
“我不能......”纳西妲拒绝着,但没有丝毫用处。
启轻柔的下令:“睡吧。”
兰那罗的力量根本对抗不了整个血海,纳西妲缓慢闭上双眼,开始昏沉睡去。她的职责已经结束了,她再也任何负担了。
“这本不是一个孩子该参与的事。”女皇将昏睡的纳西妲放在自己的腿上,用自己的大衣将她幼小的身体包裹。
“神应该不怕冷吧,而且对她或许是一件好事,忘掉身为神明的职责,毫无负担的拥抱世界。”启看着女皇的操作,她还真是喜欢孩子,不然也不会每年偷偷乔装去陪伴孤儿院那群孩子了。
“你说的对,她醒来之后会怎么样?”
“重获新生。”启只说了四个字,然后盘膝坐下,残留在纳西妲身上的世界树权柄将会被全部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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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的圣遗物一部分(剩下还没想好)
理之冠——背叛者的假面
我的故国选择抛弃我,
那我选择背叛我的故国。
我将自己过去的一切全都埋葬在那场战争和审判之中。
我自觉迷惘,游荡在大陆之上。
前往无垢之地的路上,失败者的白骨覆满大地。
他们没有发现腐朽而顽固的秩序已然崩塌,希望众神到最后还能保持他们的优雅和高傲。
在王座下的誓言将是背叛者最后的契约。
自此背叛者带上了可笑的面具,褪去了所有的枷锁。
【悔悟?别开玩笑了,我可是一个连故国都能背叛的人。】
见证着背叛者一生的面具,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纳西妲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红。
我是谁?年幼的神明发出了疑惑,血腥气腐蚀着她的思绪。
我好像叫纳西妲,是须弥的神明。
这里是哪里?
是那个人关押自己的地方吗?
那个人虽然夺走了大部分世界树的权柄,但只要自己还在,他就无法真正控制世界树。
她清楚自己是世界树最纯净的枝丫,一旦自己死亡,那么世界树永远都会是残缺的。他不会杀死自己。
接下来该怎么做?自己能做的似乎只有将自己封闭起来。
思考完这些,她闭上双眼,打算沉入梦境。
突然一丝刺痛蔓延过全身,使本欲成沉沉睡去的躯体一下变得清醒,纳西妲再次睁开双眼,他是想要折磨自己让自己就范吗?
“我不会向你屈服的。”纳西妲倔强的向血红的天空喊道。
但她的声音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纳西妲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而且空气中的血腥味变淡了,不,不是味道变淡了,而是自己的感官开始变得迟钝了。
没有疼痛,可自己再也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纳西妲眼前渐渐变黑了。
她的嗅觉,听觉,视觉开始被慢慢剥离,什么也闻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久违的难堪与焦躁在她心中蔓延,她还以为自己在被囚禁的那些日子里早已习惯了这些。
纳西妲知道感官的剥夺对于精神的伤害有多么大。寂静会使人发疯,哪怕是神也抵挡不住,要不是在梦境中有兰那罗的陪伴,或许自己早就疯了,所以对纳西妲来说剥夺感觉等同于剥离自身。
“放松。”
年幼的神明听到了醒来后的第一个声音,纳西妲下意识想要照做,但她很快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你想干嘛!”
纳西妲试图跟启对话,启没有回应她。
他说话了吗?长时间的沉默,纳西妲开始质疑,他似乎说话了,又好像没有。
他说话了吗?那难道是幻听?也许他根本没有说话。
不,他一定说话了,自己的感觉不会有错。
她的身体开始往下沉,没有着力点的恐慌和无能为力的不安飘摇在她的身体上。
在下沉的过程中,她的思考也开始断断续续。
“放松。”启又一次重复了这句话。
.他是谁,纳西妲的思绪一下子断掉。
头痛,想不起来。困,这是纳西妲现在唯一的感觉。但她知道自己不能睡,一旦放松,他的计划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