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草草翻过一遍。
“为了女皇。”阿历克赛最后回答了一句。
“为了女皇吗?”卡皮塔诺也没有意外。
女皇她太耀眼,像太阳光一样明媚圣洁,不能直视,但也很温暖,有她的雪宫,那严酷的寒冬都要生出几分春意。
所有人都说至冬的神不在爱人,但所有的至冬人都知道他们的女皇爱着至冬的每个子民。
至冬的变化他们一直看在眼里,温暖的衣服,足够吃饱的食物,公正严明的法律。
如果女皇不爱他们,又怎么会让他们过上这样的生活,女皇所承诺的世界他们或许看不见,但他们愿意献上生命,成为女皇理想的基石。
“能再弹奏一曲吗?”卡皮塔诺询问道。
“我的荣幸。”阿历克赛再次拉动手风琴。
曲调再次响起,对母亲的赞美,对生命的怜惜,还有对未来的担忧。
卡皮塔诺没有打扰,静静的听他弹完一曲。
这次上战场的军队虽然也算久经沙场,但不过算真正经历战争。
即使知道曾经嬉笑打闹的同伴变成墓碑是什么心情,但再次经历依然会难过。
至冬不相信眼泪,是因为女皇知道柔软的心灵承担不起战争的残酷。
一曲终了,阿历克赛放下了琴,兀自笑了笑:"队长大人,如果我没能回去,希望能帮我把这封信带给母亲,告诉她,她的儿子没有给她丢人。"
卡皮塔诺点点头,阿历克赛相信以队长的实力一定可以活着回去。
"我知道她不会再回我的信。她早就不想活着了,父亲死后,她也死了。她很爱父亲,很爱.....所以我一离开,她就去陪他了....”阿历克赛的声音低沉下来,又再次拉起手风琴。
卡皮塔诺看着月亮,他希望明天慢点到来。
如果启到来的话,为了快速结束战争,他会不计代价的牺牲,那不是卡皮塔诺想要看到的。
现在还不算太晚,遁玉陵交错的道路上还有一队队士兵举着火把巡逻,月亮刚从天边升起,晚霞还留一丝玫瑰色在地平线上。天幕的颜色逐渐变深,在与群山的交合处却仍是白色的,几粒星星在圆穹顶上若隐若现。
食物的香味从营地飘过来,几个士兵笑嘻嘻的从卡皮塔诺身边穿过,他们已经知道至冬即将发起总攻,这场战争即将结束。
他坐在草地上,抱着膝盖,地上的土地散出阳光的热息,有些冰冷。
卡皮塔诺听到树后面有人在弹琴,一架手风琴。
他记得那个人。阿利克赛,他是从千里之外的小镇奔赴雪宫,在集训与考核之后成为至冬军队的一员。
他给卡皮塔诺的印象很特别,初来雪宫报到那天,他披着一件土蓝色的大袍子,袍子用一枚金色的勋章扣起来,头上戴着一顶帽沿夸张的帽子,那帽沿几乎把他整张脸盖住,帽子上还缀一枚高高的翎羽。
阿历克赛跟他父亲长的真像,他的父亲曾是至冬部队战功赫赫的中士,在一次对抗魔物的战争中失去胳膊,从此退役,居住在边境的森林里。
暗之外海逃出的魔物一次又次来犯,他的父亲组织起男人去抵抗,掩护老弱妇孺逃走,最终丧生在魔物手中。
听人说,他父亲死的时候眼睛大大的睁着,像两个铜铃,恶狠狠的目视前方。所有人都知道,那是魔物前往的目的,也是妇女孩子逃亡的方向。
“队长大人!”阿历克赛注意到站在身旁的卡皮塔诺有些紧张,赶忙放下手风琴,行了军礼。
“不必那么紧张,你的琴声是谁教你?”卡皮塔诺出声询问,好久没有听到这么放松的琴声了,战争带来的压力缓解了不少。
“是我的母亲。”阿历克赛的目光望向北方。
小曲是他母亲教给他的。那个严酷的冬天,他失去了自己的父亲。
母亲告诉他,父亲非常喜欢他,在他还只是个小圆团子的时候就拿着童话书集对着母亲的肚子念,还弹奏手风琴,但凡他有一点动静,父亲就哈哈大笑,嘴巴周围像瀑布倾泄而下一样的胡子一晃一晃。
“她是一位了不起的母亲。”卡皮塔诺没有恭维,阿历克赛应该是他们家第三代参军的人了,也是他们家最后的男丁。
“你的父亲也是。”
“您认识我的父亲?”阿历克赛有些激动,执行官大人居然记得自己的父亲。
“他曾是我手底下的一员,你为什么参军呢?按照你父亲的补助你完全可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