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叔继续调侃着。
哈哈哈,众人皆笑。
陆绎瞥一眼今夏,内心顿时坍塌得一塌糊涂,他几时见过今夏这般娇羞受窘的小女儿家模样,简直不要太可爱,只想把人拉过来拥在怀里好好安抚一番,奈何大庭广众只得暂且忍下。
杨岳面上笑容虽浅,私下却暗笑:“嘿嘿,夏爷也有今天……”但只当今夏是自家妹子,即刻解围道:“大家莫只顾说话,还有美酒佳肴呢。”
“对,对,快入座,入座。”杨程万招呼众人落座,杨岳着人摆上酒菜。
陆绎先盛上一碗菌汤,放在今夏面前,嘱咐她先暖暖身子,袁母林菱相互对视一笑,目光再聚到今夏身上。
自进了这杨记食府,今夏的脸就一阵紧似一阵的红,但身上却是还未回暖过来,顾不上许多,三口两口一碗汤下肚,手敷在粉嫩的脸颊上:“哎,终于暖和过来了,要说还得是大杨煮的汤,又温热,又好喝,味道那叫一个好。”
杨程万接过话头:“好喝,好喝再喝一碗,来,来,大家也一起来。”
今夏也附和:“对呀,难得大杨亲自下厨,大家一起吃呀!”众人大笑,于是推杯换盏气氛甚是欢乐。
陆绎虽然三年未与众人相见,但并未生疏离之感,反倒是如此齐全的相聚。在陆绎来说还是头一遭,到让他恍恍惚惚中生出一种家的感觉,更觉早日娶今夏回家才是要紧。
至于陆绎官复原职,众人却未并未诧异,毕竟陆绎的父亲与当今皇上是发小加过命的交情,再者陆绎文武双全才智超群,当朝能与之匹敌者亦无一二,皇上岂会不知,既已赦免委以重任那就是理所当然。
袁母对这些个中缘由先是不甚灵清,但是听众人这般一说心下澄明的很,但愈是澄明愈是着急,暗自寻思:陆绎年岁已然不小,这皇上要是指婚给陆绎许个公主、郡主什么的……或是哪个王侯将相、高官府上的千金要与其联姻,陆绎如何推托得了,那今夏这丫头岂不是亏大了,到头来若做个妾室,今夏又岂能受了那般委屈,只有让陆绎尽快娶了今夏才是最最稳妥。
思及此处,便要问陆绎何时迎娶今夏,却总是被别人把话头岔将过去。拿眼去看今夏,今夏眼里除了陆绎便是美食,偶尔碰上娘的眼神,哪里会去揣摩当娘的心思!袁母暗骂道“面上看着精,真真是个傻丫头,危机四伏还不自知。”
眼见着陆绎起身将杨程万请到一边,私下说着什么,杨程万不住的点头。刚刚归座,岑福又来到陆绎身边,二人耳语起来,正着急的紧,只见岑福向各位施礼,言说要回陆府整理打扫先行告退了。
袁母正要借此由头向陆绎问话,不料陆绎却先开口了:“伯母,陆府现下需要修葺整理,我已计算过了时日,一个月时间便可,一个月后我想迎娶今夏。这几日我准备准备,先正式提亲、下聘,您看如何?”
袁母闻听此言,刚刚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成,成,你和今夏商量,你们自己看着办。”
今夏刚夹一个肉丸在口里,差点没卡在嗓子眼儿,心想,这大人也忒急了吧,虽然巴巴的盼着大人娶自己,可当真就要成亲了反倒莫名的紧张起来,再则大人刚刚出狱官复原职,朝堂内外公务必定繁多,陆府亦要重新修葺,此时结亲,诸多事盘根错节,大人怕是要长出三头六臂才能应付过来吧!
今夏思量着,眉头不时微皱,吃饭的速度都跟着慢将下来,最善察言观色的陆绎皆收入眼底,心下有丝丝的慌乱,不知今夏在纠结何事。难道两人成亲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吗?如何这般神色,甚是费解。
众人说说笑笑,这顿饭吃从午时吃到了未时方才散去。陆绎跟袁母说,带今夏去陆府,让今夏看看需要添置哪些物件。
袁母当然晓得二人三年未见,定有许多话要说,只是叮嘱天冷路滑注意安全。这回陆绎用上了岑福找的马车,外面的雪刚停,风更冽了。
杨记食府到陆府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今夏的外袍略显单薄,他不想今夏再吹冷风。
马车内陆绎一手搂着今夏的腰将她拥在怀里,一只手将今夏的两只小手握住,轻轻的抚摸,今夏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温热清浅的气息让他沉醉。
车内暖炉热烘烘的,今夏恹恹欲睡,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感觉如此心安。今夏难得如此安静,陆绎亦享受这样静谧美好的时光,偶尔的一声马嘶和鞭响曼妙了温馨的空间和所有的相思。
看着怀中的姑娘,三年前陆绎以为此生再无缘与她相伴,现在他还能拥她入怀,看来老天待我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