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你醒了……”
“我若不醒,岂不是抓不到偷亲我的袁捕快了”,陆绎脉脉地看着今夏,
“嘻,大人定是睡梦中糊涂了,卑职怎么敢偷袭大人呢,卑职……”
陆绎用手抚住今夏的后脖颈稍稍一用力便用吻封住了今夏的唇,今夏瞪大了小眼睛突然说不出话,陆绎则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缱倦……
日光已然照到了床边,陆绎轻轻放开今夏的唇,今夏慌忙起身,捂着发红的小脸不知所措,“大……大人想必是已经好了……”
“没事了”,陆绎看着今夏可爱的模样浅浅一笑拽过今夏抚在脸颊的小肉手,将人向自己身旁拉近些,“衣服给我拿过来”。
“嗯!”今夏挣开他的手。在行囊里寻一件干净的中衣,又将挂在杆子上的外衣一并拿过来,“大人,我去给你打些热水。”
陆绎穿戴整齐,就着今夏端来的热水净了面,对今夏说:“岑福怎么样了,”
“我刚刚见岑福在练拳,已是大好了。”
“将岑福找来。”
“等等大人,今日是吉兰泰向可汗呈交谷物的日子,今天不交明日便要抢亲,怎么办?”
“蒙古使者那里有十二箱物品,随便抬走两三箱就够了。”陆绎一本正经的道。
“大人是在说笑吗?我可是在跟大人说正经事。”今夏满脸纳罕。
“袁捕快可想过如何办?”陆绎微翘着嘴角。今夏明眸忽闪,“能怎么办?抢亲啊!”
“与当年去司马府抢你回来一样?”陆绎深盯着她。今夏默然垂首,那是她打记事起最是无助最是恐惧的时刻,与幼年走丢那次一样,瞬间陷入黑暗。
若非陆绎及时赶到,若非陆绎不顾一切将她带走,她不敢想后果。今夏吸吸鼻子,上前一步双臂环住陆绎坚挺的腰杆,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前“大人,谢谢大人……”哽咽的闷声传来,今夏将她的头向陆绎的怀里又钻了钻,蹭着他的衣服亦觉温暖。
陆绎在她柔软的纤腰上拍了拍,“我也后怕,亦怪我,在我眼皮底让你被掳走,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
“大人……”今夏娇柔柔的唤了他一声,抬头踮起脚尖将自己软糯糯的柔唇印上陆绎棱角分明的唇。
“今夏……”陆绎回答的声音瑟瑟哑哑,这声音让陆绎自己亦暗暗吃惊。
“嗯……”今夏似有若无的氤氲回复,让陆绎更是热血翻腾,自己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即便自己主动吻过今夏也只觉得幸福和温暖,从未有过如此反应。
陆绎咬咬牙定定心神,继续道,“去唤岑福,不然……不然……总之快去唤岑福……”陆绎恐自己失控,轻轻推开今夏,带她到门边“快去!”
今夏回眸见陆绎面色微红,“大人是不是又烧起来了。”边说边去抚他的额头。
“没有,没有,快去,快去。”陆绎将房门打开推着今夏离开。
今夏一步三回头的看他,暗想“大人这是怎么了。”
见今夏走远,陆绎才长长地舒一口气:“哎,这丫头……真是……”摇摇头咕哝一句,按按头喝口茶算是安稳下来。
“蹬蹬蹬”的脚步声响起,陆绎知道岑福来了。
“大人,您现下可是大好了?有何吩咐。”岑福拱手施礼。
“岑福,吉兰泰姑娘的事,你是怎么想的。”陆绎负手而立,开门见山。
岑福愣了一下,“卑职,卑职不知……”
“进来吧,让人见了不雅!”陆绎没回答岑福,来了这么一句。
今夏推门进来,“大人,我……我不是有意的……”
“岑福,你是怎么想的,但说无妨。”陆绎继续问道。
岑福不知该如何回答,说了两遍“卑职”说不下去了。
“你昨晚靠在人家身上睡觉的勇气,怎么不见了!”今夏见岑福结结巴巴的甚是着急,直接点破。
岑福的脸立时先红后白,额头渗出细汗。今夏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反倒是陆绎有些憋不住想笑,但只是嘴角翘了翘,“蒙古使者身体已经恢复,物品亦无丢失,这个案子基本就结了,余下便是护送蒙古返回。”陆绎停顿片刻,看看岑福复看看今夏,“今夏和杨岳的案子也算结了。”
“大人,真是啊,这两个案子挺有意思啊,甚有渊源。”今夏摇着头脸上表情亦是十分丰富。
“如此看来,明日我们便可启程了。”陆绎看着岑福慢条斯理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