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落在树杈上停留,正思索如何驱赶这些野狗,但见村子出口的路数丈之内无论是坑洼之处还是平坦之地皆在下陷,少顷便出现一个大坑,坑内皆是如利剑般竖起的尖石。有野狗猝不及防翻落下去,惨叫声在荒山中恐怖的回荡。
狗有灵性,不多时近大坑数尺便成了禁区,陆绎剑眉一展,施展轻功足点禁区,几步便跃上大树对面的房顶,后面跟来两个轻功甚好的勇士。
一落屋脊,房顶成北斗星状瓦片掀起跃出七人,七人配合身形变幻,陆绎三人一阵厮杀,七人渐呈劣势,对面树上的勇士,飞出暗器数枚,七人伤的伤亡的亡。
陆绎飞身到另一处屋顶,将要落在屋脊上时发现屋脊上尽是尖状的刀锋,只得踩踏在瓦片之上,瓦片虚掩,人落入屋中。一落地,暗器翻飞,陆绎手持绣春刀左右抵挡,身后两勇士先后跟进,一通挑拨,暗器已尽,没了声息。
陆绎突然明白,每一处房舍应该有一处机关,一处处杀伐下来费时费力,吩咐身后勇士点火。三人点着房屋,穿窗出来。野狗见人飞扑过来,三人手一番厮杀,数只狗倒地,抽身再飞到另一处屋顶,这处屋顶未有小尖刀,但人一落定一处瓦片被掀起,一股难闻的气味袭来。
三人迅速掩住口鼻,跃入旁边低矮的一处屋顶,但这处屋顶甚是简易,应是虚拟的假屋,三人站在屋顶摇摇晃晃,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此时后面的房舍内飞出密集的暗器,三人抵挡中一人肩膀被击中,陆绎将那勇士掩在身后。
破屋而出的八人手提钢刀站在屋脊上,为首的是一个小个子少年。
陆绎提刀正欲飞身过去,树杈上的勇士又有十多人砍杀野狗冲将过来,那小个子少年见状“嘘——嘘——”打出响哨。
哨音划过,一张大网自天上地上一起张开扑将下来,陆绎眼疾手快,待那网靠近头顶,绣春刀长长一划,划出数丈长的口子。但脚下的网却将众人缠住,众勇士的腿挣扎中网将矮屋拽塌。
小个子少年哈哈大笑,蓦地笑声戛然而止,对面大树上一勇士的箭正射中少年的腹部,其他七人齐喊:“保护小少爷!”
陆绎斩断缠在腿上的藤网,飞身上得屋顶与七人站在一处,陆续有勇士自藤网中出来,七人被击败,先前点燃的房屋大火已开始蔓延,那些野狗、砍死的严党余孽将一同被大火吞噬。
陆绎命人将那小个子少年与留下活口的三个受伤之人一并绑了,迁出马匹退出三河村。
此时已是未正三刻,打马途经武远镇简单用过餐食,陆绎率众勇士回奔京城。
天色晴好,今夏被窗外的阳光晃醒,先给自己的腿上了药,没滋没味的吃几口早饭,便开始心心念着陆绎来接自己去潇湘阁查粉红丝帕的主人。
等了一会儿,觉得不妥又给自己换上一身男装,可是自巳时等到午时亦不见到人影。
今夏开始坐立不安,忽听得敲门声,正欲飞奔开门,袁母一把拉住她,“我去开,你忘了陆大人不让你跑。”今夏吐了吐舌头,坐回椅子上。
心想,一会儿大人进屋定要好好盘问他,怎来得如此之晚,
却听见袁母在院子里道:“好,好,谢谢,谢谢。”然后便是关门声,
今夏撅起小嘴甚是失望,站起身:“娘,谁呀!”
“珍宝楼的伙计,送首饰和凤冠的。”袁母提着一个大盒子进来。
今夏“哦”了一声。
“你不打开看看呀!”袁母问道。
“哎呀,晚些时候再看,我一会儿还要出去呢!”今夏回道。
“你还出去,陆大人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养——养你的腿吗?怎么还出去。”袁母唠叨着。
“娘,我跟大人一起出去,有大人在,您放心好了。”今夏笑眯眯道。
母女说话间,又响起敲门声,今夏再次失望,这回是送喜服的,袁母收好喜服,又来送绣鞋并靴子的。
袁母高兴地归置着东西,不住的啧啧慨叹:“今夏,你看看,陆大人想得多周全,悉数给你置办好了。”今夏却一脸的焦急,连午饭吃得皆很勉强。
“哎,你这孩子,眼看着要嫁人了,在家吃饭的日子可用指头数了,陪你娘吃个饭,就吃那么一点点。我还不如出豆腐摊儿了,省得给你做饭,做了饭,亦不好好吃。”袁母边数落边叹气。
“啪啪”又传来敲门声,今夏黛眉一挑,起身去开门,不禁又是失望,是送胭脂水粉的。今夏接过盒子放到桌上,穿上外袍便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