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面红耳赤低头:“我去给大人端热水”边说边向门外走,
陆绎一把拽住她,“我自己去端水,你的腿不能吃力。”
“哎呀,大人,我哪有那般娇气。”今夏轻声道。
“在我这儿便是要你娇气些,不准逞强。”说着陆绎已经到了门外。
“那我跟大人一起去。”今夏跟在身后。
二人来到厨房,袁母刚准备好一大木盆热水,陆绎稳稳端起便走,今夏觉得甚是不妥,“还是我来吧,大人何时干过这等粗活。”
“在外餐风露宿皆不在话下,这算哪般粗活。哎,你只管开门便是……”陆绎回道。
今夏上前推开门,陆绎将水盆放在地上,坐在床边,今夏便蹲下身准备给他脱靴袜,
“今夏,我自己来……”陆绎伸手连忙阻止。
“大人是怕我笨手笨脚做不好?”今夏撅起小嘴,水眸忽闪望向陆绎,一抹深情几点委屈。
陆绎的心蓦地一颤,挡在小腿上的手不自主的移开,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咬咬下唇没作声。
“大人,莫不是怕足下有‘逆风熏千里’的味道……”今夏见陆绎略显发窘,反倒促狭起来。
“才没有!”陆绎在今夏的螓首上轻轻弹了一下。
“话本子上说‘英雄脚臭,好汉屁多’呵呵……呵呵……”今夏弯起水眸笑出声 ,再现当年口没遮拦的顽劣。
“好你个袁今夏,话本子上的粗话用到我这里了,再记上一笔,看我日后怎么教训你!”陆绎一边嘴角轻翘笑意弥漫。
“大人连粗活皆舍不得我做,又怎么会舍得教训我。”今夏笑嘻嘻地看他。
“你只管记下,已是两笔账,到时候便知道了。”陆绎胸有成竹的笑着。
说笑间,今夏已替陆绎脱去靴袜,将白皙修长的脚板浸入温热的水中,今夏低垂着头,笑意却丝毫未减,心想,大人连脚亦长得这般好看。
柔软的小手虽略带薄茧,但丝毫不影响触感。今夏一下一下的拨弄着温热的水,小手在陆绎的脚背、脚掌、脚趾间游离,温暖舒适的感觉顷刻贯穿全身,仿佛要将他融化。
陆绎暗垂星眸,眼前姑娘的螓首蛾眉,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看着看着陆绎欲火焚身,心脏皆快要跳将出来。这是自娘亲离去后,第一次由得女子给他洗脚,且还是他心尖上的姑娘,是他几日后便要娶回家的姑娘,恁是哪个男子会不血脉喷张……
开始的享受变成了现下的酷刑,“好了,好了,今夏,可以了……”陆绎催促道。
“大人,水尚且很热呢,多洗一会儿,脚泡透了才更舒服。”今夏不明所以的回道,还在他的脚背、脚掌、脚踝处揉捏起来,“这几处穴位多捏捏舒筋活血,还有助睡眠,是姨告诉我的,我经常给娘揉捏的。”
“好了,真的不用了。”陆绎如坐针毡,拿过帕子拔出脚,直接擦起来。
“哎,大人,因何这般着急。”今夏一脸懵地看向他。
“时候不早了,快去睡吧!这里我自己收拾。”陆绎甚是简言。
“真是……”今夏撅起小嘴,以为自己哪里让陆绎不满了。
陆绎无奈的看向她,又不想她误会自己,只得将人拉在身边,好生安抚道:“蹲好久了,腿累不累,听话,快去睡吧!”
“我不……”今夏故意撒娇,想看看他到底如何变脸这般快。
“你确定不走?一会儿走不脱便休要怪我了……”今夏蓦地一颤,陆绎眼里熊熊的烈火烧得正旺,今夏像被烫了一般,猛得跳开,“大人,我……我这就去睡!”
“注意你的腿,再三嘱咐你别乱跳……”陆绎轻斥道。
“没事,没事,不疼不疼,大人,我去睡了……”今夏摆着小手退出房间。
陆绎长吁一口气,收拾妥当,却了无睡意。陆绎住进了心上人的闺房,心潮起伏那是难免的。站在窗前想到当锦衣卫多年冷血杀伐,入诏狱万念俱灰,未料想自己竟还有这等殊遇,心上的姑娘那般温柔地给自己洗脚,脚上那柔软的触感犹在,袁母的话在耳边回响“今夏,这丫头是非陆大人不行啊!”
返身回到床榻,摸摸衾被,仿若那可爱的姑娘就在衾被中冲自己妍妍巧笑,陆绎的心很久未这般温暖过,星眸水润,浅笑掠过嘴角。
躺在床上,留有今夏体香的衾被、枕头让他辗转反侧多时才陷入深眠。
陆绎有早起练武的习惯,翌日清晨,本以为昨夜辗转难眠今日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