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在家中被袁母逼着将昨日送来的凤冠、喜服、绣鞋悉数试穿一遍,看着镜中变换的自己,今夏感觉在做梦。
袁母在一旁不住的啧啧称赞:“好看!合身!嗯,是新娘的样子!”
用过午饭,今夏想起早间娘说的话,明日便不准她和陆绎见面,算算至正式娶亲两人要有三日不能相见。
“哎,这是谁定的破规矩。”今夏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还是想想有什么要紧事,今日一并说与大人,不然便要麻烦别人了。”今夏左想右想亦没想出尚有何事需要告诉陆绎,“哎,不知道大人今晚还来不来……如若不来……那便是要四日不能见面……”
正唉声叹气之时,陆府车夫老高驾着马车前来,说是公子的吩咐接袁姑娘过府有要事。今夏心下欢喜,管他什么要事,今晚能见到大人才是要事……嘿嘿……
到得陆府今夏方知所谓要事便是陆绎给她安排了四个丫鬟和两个嬷嬷,好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六个人整齐地站着向她问好。
今夏哪经历过这阵势,自己小小年纪有手有脚,这般让人伺候,她觉得甚是不舒服,于是与忠伯说皆不用留。
忠伯却一再强调是公子的意思,话里话外是怕陆绎怪罪,今夏转念一想也不能叫忠伯难做,便选了一个叫“小秀”的丫鬟。
忠伯领人下去,今夏便向后院陆绎的书房走去,路过“观桥”想起陆绎那日吟咏的诗句,不觉面上微红,信步上了“观桥”左右看看,“这里的景致不错嘛!”不由得赞叹一句。
过了“观桥”是一处假山石,今夏几步爬将上去,在这里可以看见陆绎的书房,卧房,还有后面的练武场,今夏坐在假山石上感觉甚是惬意。
坐了有小半个时辰,见陆绎穿着飞鱼服向卧房走去,今夏站起身挥舞着手臂大喊:“大人!”
陆绎循声望去,剑眉一拢,装作没听见,径直进了卧房。
今夏明明见陆绎向这边望了一眼,却装聋作哑不理睬她,心下狐疑,“哼,装没看见,小爷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几步下了假山石,蹑手蹑脚的进了陆绎的卧房。
陆绎平日回府便换回常服,现正在里间更衣,听见脚步声知是今夏,故意放慢了更衣的速度,中衣的绑带未系,胸膛隐约半露。
今夏来到卧房里间的纱帐外,探头向里张望,陆绎歪嘴笑笑,转过身道:“探头探脑地做什么?”
今夏见陆绎健硕的胸膛半露,甚是慌张,转身欲向外走,陆绎一步上前将人揽过,歪嘴笑道:“扬州官驿你硬闯我的房间看我更衣,丹青阁你说进我的房间习惯了帮我更衣,现下怎的倒不如从前了……”
今夏螓首低垂,闷声嘀咕道:“一不留神便中了大人‘奸计’”。
陆绎一脸得意。
“卑职哪有大人这般‘狡猾’……”今夏甚觉委屈。
陆绎一听连“卑职”皆用上了,更是坏笑不止,揽住今夏的手臂愈发加了力道。
“大人,我快上不来气了……”今夏嘴上虽如此嗫嚅,脑袋却一再向陆绎的怀里钻,蓦地一枚硬硬的东西硌在她的前额。
“哎呦,怎么这么硬啊,硌死我了。”今夏低呼一声。
今夏伸出小手,摸到一块玉石,顺着挂绳拽出来一看,登时愣住了,竟是那块鱼状的玉坠。
当年陆绎上门提亲后两人逛集市时今夏买给陆绎的,今夏摩挲着带着陆绎体温的玉坠,悠悠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水眸忽闪,一滴泪落在陆绎的胸前,陆绎一颤,今夏温软的声音传来:“大人……一直带在身上,”
“当然,戴在胸前日日陪伴着我跳动的心脏。”陆绎轻声回道。
“大人……”
陆绎笑容荡开,牵着今夏来到妆奁前,拉开小格子,当年今夏还给陆绎的手绳静静地躺在那里。陆绎将手绳拿出来,捧起今夏的皓腕郑重的戴好。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摘下来。”陆绎满面的严肃。
今夏点点头。
今夏的眼前浮现出当年还他手绳的情景,听到陆绎颤抖的声音,知晓他定是亦想起当年的情景……
那时自己心痛得快要窒息了,那种感觉真的是太痛了……今夏伸手抱住陆绎的腰身,脸颊贴在他的胸前,“大人,你又将手绳给我戴上了,我又可以守护它了,我又有与大人相互牵连的信物了。我当然不会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