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张彦,多谢诸位兄弟帮忙!”张彦拱手施礼。
陆绎回眸,听这人自报家门唤作“张彦”,暗想莫非是宣府总兵郑祥的义子,拱手回礼道:“不必客气,出门在外互相帮衬,举手之劳。”
今夏在船舷外侧找到一枚暗器,一寸见方中间分开两个长长的弯钩,陆绎拿在手里剑眉微拢,知晓自己刚刚地判断未错。
“大……”今夏“大”字刚一出口,马上意识到自己叫错了,“人”字被生生咽了下去“大……哥哥,你看,这枚暗器甚是奇怪,像老雕的喙。”
张彦亦看清那枚暗器,抢步上前道:“此乃‘鹰嘴镖’。”
“哦?张公子认得?”陆绎问道。
“在下略知一二,诸位不如舱中一叙。”张彦伸手礼让。
陆绎点头,几人随张彦来到他休憩的舱房。
张彦的舱房在二楼,门口站着一位仆从,房间甚是宽敞,烛火通明。几人进来后,张彦便吩咐仆从上茶。
今夏环顾四周,心想,这人应该有些来头……
正想着,听张彦说道:“昨日,这位小兄弟便帮了张某一个大忙,今日又承蒙仁兄出手相救,张彦在此深表感谢!只是尚不知诸位如何称呼?”
“哦,在下陆十三,这几位是袁今夏,杨岳,岑福,吉兰泰。”陆绎一一做着介绍。
今夏咬住嘴唇,生怕自己会笑出声。当年为进春喜班查案,自己随口给他编了这么个名字,当时陆绎可甚是嫌弃,未料想他不仅记得,还用到了此处。
几个人一一见礼落座,陆绎将那枚暗器放在桌上,张彦道:“这种‘鹰嘴镖’是鞑靼的一种暗器。”
“哦?张公子与鞑靼有瓜葛?”陆绎略一沉吟。
“陆公子,在下自宣府来京,护送庶母与妹妹回扬州老家。宣府地处边境,经常与鞑靼打交道,在下贩些私货与他们,因此认得这‘鹰嘴镖’。”张彦抿一口茶,“或许便是这私货引来了祸患。”
“既然如此,张公子多加小心。”陆绎微翘嘴角,“还要几天方能到达扬州,晚间靠港时更要谨慎。”
“在下一人倒是无妨,只是庶母身体有恙,妹妹尚且年幼,在下怕连累她们。”张彦眉头紧锁,又看了看今夏,“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若是再遇刺客,可否烦请几位护我庶母与妹妹周全。”言罢,深施一礼。
陆绎急忙伸手搀扶,“张公子不必客气,同是江湖中人,但凡能够相助,定义不容辞。”
“如此说来,多谢诸位兄弟。今日已晚,明日定略备薄酒与诸位言欢。”张彦面露喜色。
几人闲聊一会儿,方才散去。
今夏跟着陆绎回到客舱,笑眯眯道:“十三哥,你还记得这名字啊!”
陆绎轻哼一声,拍一下她的脑袋,“很好笑吗?”
“不是好笑,是大人说得那么顺口。”今夏晃着脑袋看着陆绎。
“本来便是顺口说出来的,有何不妥?”陆绎回道。
“大人,那你觉得张彦会相信你说的话吗?”今夏问道。
“他当然不可能全信,因为他说的话我亦不全信。”陆绎声音压得很低。
“大人,那个张彦根本就不是贩私货的……”今夏忽闪着水眸,声音跟陆绎一眼压得很低,“我看他倒像官家人。”
“嗯,他应该是宣府总兵的义子,在与鞑靼作战中屡立功勋,鞑靼没少吃他的苦头。知道他带着庶母与妹妹回扬州,便要在途中暗算他……”
“所以才让我们帮助他护住他庶母与妹妹。”今夏恍然,不等陆绎说完,接过话茬,“大人亦是胸怀天下,爱惜英雄!”今夏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我陆绎的夫人。”陆绎翘起嘴角。
“可是,大人,他看出我们的身份了吗?”今夏问道。
“他应该是……”
陆绎的话尚未说完,门外响起了凌乱地脚步声,还有人喊:“船上可有郎中?”
今夏打开房门向外张望,却看见张彦慌慌张张自楼上下来,“张公子,上面发生什么事了?”
“袁公子,在下庶母心口疼的病犯了,现下大口大口地喘气,我去灶间看看药是否熬好……”张彦边走边说,甚是匆忙……
今夏看一眼身后的陆绎,二人一起奔上二楼,张彦客舱的对面,有一个丫鬟站在门口哭哭啼啼,今夏问道:“姑娘,房内可有病人?”
“这位公子,您……”丫鬟止住哭声。
“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