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我夫人又岂非无辜?!”陆绎怒目嗔视。
周若欣瞪大眼睛,一脸错愕:“陆大人此话怎讲,我几时伤过陆夫人?”随之眸色一暗,“陆大人,若欣定给大人一个说法。”
陆绎见她转身离去,看向岑福,岑福垂头道:“我们跟踪的人未有人见周姑娘从悦来客栈出来。”
“那她如何会出现在陆府周围?”陆绎问道。
“这个……属下失职!”
“走,跟上!”
陆绎与岑福悄悄跟上周若欣。她先进了一家医馆,出来时手腕已然接好,然后直奔“悦来客栈”。
陆绎纳罕,悦来客栈前后都有人盯着,为何无人看见她出来呢?正想着,但见周若欣拉扯着一个穿青白色衣裙的姑娘走出客栈,只是这姑娘长得几乎与她一模一样。
“放开我,周若欣,不然我不客气了。”那姑娘没好气地嚷道。
“周冰雨,跟我去给陆夫人道歉。”周若欣满面怒气。
“你放手!”
“跟我去道歉!”
两个周姑娘相持不下,陆绎剑眉微拢。
周若欣拖着周冰雨,二人一路撕打,尚未走出百步,两名大汉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陆绎看得分明,正是潇湘阁里见过的那两个鞑靼。
那两个鞑靼也不说话,上前点住穴道,各横抱起一个姑娘便走,三拐两拐来到一处民房。
夏日傍晚,天尚未全黑,陆绎想,若进到院中很容易被发现。四下看看,院内一株老树,枝干已伸到墙外,陆绎飞身上去藏身于树干,此处斜对房子的窗户,岑福隐在树后接应。
那两个鞑靼听得树叶沙沙作响,抬头看看,未发现异样,直接将两个姑娘抱进房内。
瘦高个子推开窗户,朗声道:“这中原真是热,晚上也没有风。”转身点燃烛火,将两个姑娘的穴道解开。
陆绎在树上看房内是真而且真。
瘦高的鞑靼背对着窗户:“你们两个哪个是周冰雨。”
“我是,你是谁?”穿青白色衣裙的姑娘答道。
“我是蒙古喀尔喀部落阿尔木,你的未婚夫!”瘦高鞑靼大笑道。
自称周冰雨的姑娘抬手向他打去:“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阿尔木将周冰雨的手在空中抓住,不屑道:“周姑娘久居大明京城,当然不知道蒙古喀尔喀部落,但是你父亲巴根知道,你一出生你父亲便将你许给了我。”
周冰雨惊奇地瞪着阿尔木:“我父亲是周子博,不是什么巴根。”
“对,你父亲是周子博,可他也是喀尔喀部落的巴根。现在他被关在大明的诏狱,你以为他还有活路吗?”
“还有你,”阿尔木转头手指周若欣:“你在我们喀尔喀部落长大,却跑到江城躲起来,现在跑来京城,不但不救你的父亲,不认你的姐姐,却跑去要给陆绎做小。我看你是怕受牵连,对不对?”
“难道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吗?”周冰雨道。
阿尔木拿出一把蒙古刀,在手中晃晃:“这上面有你的名字,你应该也有一把同样有我名字的刀。”
周冰雨仔细地看了看那把蒙古刀,眼珠一转问道:“你找到我们,是要怎样?”
“我要你们杀陆绎!这样才能救出你们的父亲!”阿尔木回道。
“旁人杀不杀的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可以!”周冰雨扬起头。
“周若欣,你呢?”阿尔木斜睇着周若欣。
“我,我,我不想杀他,但是我可以把他带走。”周若欣答道。
“你?把陆绎带走?”一直未说话的胖鞑靼说话了。
“恩和!”阿尔木看向胖鞑靼,“不用跟她废话。杀,还是不杀?没有第三个选择。”
阿尔木的话音刚落,周若欣还未还得及回答,一丝银光已飞向他的后脑,两枚长针已经刺入耳后,阿尔木应声倒地,未见一滴血。
周冰雨、恩和惊得目瞪口呆,不知发生了什么。
周若欣惊道:“师父!”
倏然一道玄色丽影从耳房翩然而出,陆绎看得清楚正是翟兰叶。
“若欣,”翟兰叶冷冷叫着周若欣的名字,“谁让你离开江城的!”
“师父,我……”
“你跟那个周冰雨,还有那个周子博有什么关系?你是我从鞑靼手里救出来的丫头,你是孤儿,听懂了吗?”
“是,师父!”
“听懂了,便跟我